第二天,餘安安讓傅騁先帶她去醫院,當初沈少卿車禍傷得很重,在醫院昏迷了三天才醒了過來。

餘安安找到院長,直接表明來意,她想當年車禍所有傷者的病例檔案,時間太久,找起來很麻煩,而且像這種是屬於個人隱私,一般外人是不可能調取的。

但是餘安安借助了沈家的勢力,她給沈少白打了電話,請他幫忙,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院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院長一邊接聽,一邊看向餘安安兩人,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

“我讓人帶你們去檔案室,不過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找起來恐怕有些麻煩。”院長說話的語氣變得客氣不少。WwW.com

餘安安點頭:“謝謝院長,麻煩你了。”院長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小吳,過來一趟。”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一個穿著藍色短袖護工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院長,”小吳喊,餘光看到了旁邊的兩人,有些驚訝,看著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像是醫鬧投訴的。

“你帶他們去檔案室,幫他們找點資料,有什麼能幫的都幫忙。”院長說道。

小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院長說的他們是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好的。”

餘安安和小吳說了自己想要找的檔案,小吳一聽是十三年前的病例記錄,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有些猶豫。餘安安問:“怎麼了,是沒有嗎?”

小吳說:“倒不是沒有,隻不過時間太久,一般咱們醫院的病例檔案會保留十年以內的,十年以內的都比較好找,但是你這都超過了十年,檔案找起來有些麻煩。”

餘安安被領到了一間資料室,打開門看著裏麵堪比圖書館的檔案櫃,才知道,為什麼會說找起來麻煩。

不過餘安安想了想問:“如果知道具體的年份,月份,時間找起來會不會容易一些?”

小吳點頭:“那樣是最好的,不過就算精確到月份,每個月來看病的人不是一萬也是幾千,找起來也不容易的。”

餘安安說:“那你直接帶我們去找2001年,三月的病例檔案。”

小吳點點頭,然後帶著餘安安兩人進屋一邊走,一邊看著資料櫃上的編號:“這裏的都是超過十年以上的病例檔案了。”

一上午的時間,三人就在檔案室,眼睛都快要看花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我找到了。”傅騁將手裏的檔案遞給餘安安。

餘安安接過看著病人的名字——田月。傅騁竟然找到了田月的檔案。餘安安翻看起來,上麵記錄了,田月的死因確實是死於車禍,強烈的撞擊,導致脾胃破裂,搶救不及時,送來醫院沒多久,但是餘安安看著上麵記錄的過往病史。愣在原地,她的猜想成真了,果然是這樣,真的是太狗血了。

餘安安放下資料,對傅騁說:“我們走吧,去嚴家。”

“現在就去?”傅騁問。

“嗯,去向嚴家找沈灼。”餘安安說,走前還不忘和小吳說了一聲謝謝。

“沈灼在嚴家?嚴家為什麼要綁沈灼?就因為嚴旭喜歡你?”傅騁說。

餘安安用餘光看他,一邊走,一邊問:“你怎麼知道嚴旭喜歡我的,我記得我可沒有和你說過。”

傅騁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好奇,就多關注了一下,就聽到一些八卦。”

餘安安不是很信這套說辭,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暫時先不計較。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吐槽,不愧是沈灼的朋友,一窩黑。

嚴海年輕的時候在道上混,年輕氣盛,結了不少仇家,後來回了嚴家,和嚴家的人鬥,也是你死我活,所以嚴海最不缺的就是仇家。

後來他執掌嚴家,第一件事,便是買了一座山,沒錯就是一座山,然後在山上修了一棟別墅,從此那裏就成了家主的長居地。嚴海和嚴海認可的人才能住進去。

而別墅的安保,也是頂尖一流的,從山腳開始,就有無數的攝像頭,還有好幾個班次的安保巡邏,想要平安無事的闖進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餘安安拜訪嚴家,打的是嚴旭的名字,她自報了家門,餘安安,嚴旭的朋友。

傅騁站在她旁邊,看著她一點不像十八九歲的姑娘的沉穩,突然有那麼一刻對餘安安產生了一絲好奇,不是因為沈灼,就是自己想要去了解的好奇。

嚴海今年五十有四,雖然年紀已經過了五十,但是保養得很好,不說三十,看著就真的像是四十出頭,是那種一看就很有故事的大叔,從現在的這個長相也能看出年輕時候定然也是一個風流的人物。

嚴海今日在家,聽到管家來報,說是有人找嚴旭,他很好奇。因為他知道嚴旭在外麵從來不會自己說是他嚴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