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聽到這個答案是驚訝的,她臉上的表情成功的讓嚴旭的心情好了一點。

“可是為什麼你們會住在···”

“為什麼會住在那個破爛的地方?”嚴旭將餘安安沒有說完的話補上了,他想了想說道:“有些事情,我也沒有想到。”這不清不楚的回答,讓餘安安皺眉。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的隱私,別人不想說,再深問就是不禮貌了。

“我今天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告訴你當年的真相,另一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沈灼在哪裏?”餘安安說。

嚴旭挑眉:“你不認為是我抓了沈灼了?”

餘安安一開始也以為是嚴旭或者嚴海綁了沈灼,但是經過她調查的情況,她便知道了這件事不是嚴旭做的,因為嚴海不會讓他這麼做。但是這不代表他不知情。

嚴海在b市的地位相當於沈家在a市的地位,兩家旗鼓相當,嚴海想要吃下沈家,自己也必然是要傷筋動骨,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得不償失,嚴海可以說是在廝殺中成長起來的,這樣的最會計算得失的。

沒有萬全的把握根本不會動手,他不自己動手,不代表不推波助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想要做黃雀,但沈家不會做那隻蟬,餘安安也不會讓沈灼成為蟬蛹的。

但這些餘安安沒有和嚴旭說,她隻說:“不會是你,但是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兒。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嚴旭說。

餘安安愣了一下,說:“你現在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你還恨沈灼?”

“我媽媽的事,結束了,但是我的事呢?”

“什麼?”餘安安不確定。

嚴旭指了指輪椅:“沈灼把我打得這麼慘,你覺得我應該這麼輕易的就算了?”

餘安安皺眉想了想,雖然她很想說是因為你先挑釁的他,但現在這麼說顯然是不明智的,於是餘安安說:“那這樣吧,等沈灼被救出來以後,你再打回來,他當初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去,到時候我看著,你也不用擔心打不過他。”

嚴旭對餘安安的回答,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目瞪口呆。”他想了很多餘安安可能的回答。為沈灼道歉、問他有什麼條件、亦或者替沈灼讓他打一頓。萬萬沒有想到餘安安會是這個答案。

“怎麼了?這樣還不行?那要不這樣,你不是陳錦嗎?我手裏有裴珩家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全部免費送給你,就當是我替沈灼向你表達的歉意。”餘安安說著。

嚴旭看著餘安安,這樣的女人,真的是第一次見,而且看餘安安的神情,她是認真的,並不是開玩笑的。

嚴旭找到嚴海的時候,他正在澆花。表情悠閑自在。

“她說的是真的嗎?”嚴旭看著嚴海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嚴海頭都沒有抬,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對於嚴旭的問題。

“那個小姑娘挺聰明的,你要是喜歡,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的這個回答就說明,已經認了,嚴旭緊握雙手,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情緒:“為什麼?”

嚴海放下水壺,旁邊的傭人見了,連忙遞上手帕。他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水珠,一邊揮手,示意傭人下去,等院子裏隻剩兩人了,他才看著嚴旭,眼神從剛剛的悠閑變得淩厲,整個人的氣質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要其他的答案?嚴旭,你雖然不是我兒子,但是嚴家以後會是你的,我可以將前路所有的障礙給你清除了,但是你自己,也要成長起來。”嚴海說。

“我不需要,嚴家的東西,我一樣都不稀罕!”嚴旭說。

“啪!”一個耳光落在嚴旭的臉上,他冷著臉,看著嚴旭:“以後,不要讓我再在你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嚴家隻能是你的,你若是不稀罕,到時候你接手,是要毀了也好,發展也好,隨你。”

嚴旭在這一刻突然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嚴海,他的舅舅,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打了嚴旭,嚴海心中的氣也消下去了幾分,他看著嚴旭說道:“那幾個蠢貨已經上鉤了,他們以為沈家那麼好欺負,沈少卿和他那個瘋子兒子,可不是蠢貨。十三年前僥幸逃過了,如今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既然她想知道沈灼的下落,那你便告訴她,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

餘安安在房間,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慌,要沉住氣。嚴旭讓她在這裏等一會兒,她知道嚴旭是要去找嚴海,那她也隻有等著。

隻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嚴旭沒有回來,她的電話響了,一看屏幕,是傅騁,她以為是傅騁到時間沒看到她,擔心她的安危:“傅騁,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