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乖乖,你這手怎麼紅彤彤的啊。”

席蘇回到家,正在喝水,手就被老媽握住了,一直在心疼的問著。

“沒什麼,我就是撞路邊的樹上了。”席蘇抽回自己的手。

席母疑惑了,“臧家小子被人揍得鼻青臉腫,說是摔的。”

席蘇眸子微微睜大:自己把他打成那副模樣,他還包庇著自己嗎。

“你的手紅成這樣,都快破皮了,說是撞樹上的。”席母偵探上身,一個腦瓜崩就賞給了自家的乖乖兒子。

“你個孽子啊,你不會把人臧雋給打了吧。”

前不久,和臧母一塊去買菜碰到的,就說了一通。席母也是很好奇啊,臧雋那體格長得多優秀啊,誰能打。

現在,仿佛是明白了。

“我…”席蘇話頓了頓,從不會對父母說謊的,“我打他怎麼了,他欠打,老媽,你是不知道,他多惡劣。”

席蘇話落,又被他老媽敲了一個腦瓜崩的。

“席爸爸,你過來,你寶貝兒子學會打人了,打的還是臧雋,那個鄰居家的優秀兒子。”

席父拿著報紙從陽台進來,放下報紙,拿起了一旁的雞毛撣子遞給席母。

席母,“……”

“不要啦,我打算做一輩子的慈母的,你做嚴父好啦。”

席爸爸明了,“把手伸出來。”

席蘇,“……”

連父母都在幫著臧雋。

席蘇委屈發酵,“我就打他了怎麼樣,他惡劣,他非常惡劣!他——”

本來不打算教訓席蘇的,就是裝裝樣子,但是席父看席蘇這根本不知道錯的樣子,那雞毛撣子正往席蘇的手心裏打著。

每打一下,席蘇就閉上一次眼睛。

很痛!

十指連心,不是開玩笑的。

“你看看你,這樣子眼睛就紅得不得了,想哭了,覺得自己委屈了?”席母也心疼,但兒子也是必須得教的。

“你是不知道臧雋那皮青臉腫的,好像胸口也受傷了,連帶著心口都難受,他叔叔都上門給他打針,才消的痛。”

這些,都是臧母心疼兒子的時候,掉著淚說的。

席蘇不說話了,他緊抿著嘴,下嘴角噘著,是不服的囂張模樣。

“你今晚,也用不著吃飯了,一點都不懂事。”席父看兒子那手心,又沒舍得打下去了,就說這麼一聲。

席蘇悶悶的回到房間。

不吃飯就不吃飯,他打算睡到明天。

睡著了,他就不知道餓了。

可是啊,他擔心,他很焦慮,他睡不著,他想知道臧雋怎麼樣了。

是他的錯。

衝動上頭了,他知道臧雋不會對他還手,所以就打了。

席蘇打開窗戶,盯著隔壁還亮著燈的房間。

他還記得自己是專門選這間房的,可以和臧雋晚上一起打開窗戶,聊天……

等著臧雋的房間燈關了,一個小時後,席蘇確定臧雋可能睡著,他偷偷翻陽台,過來看他,輕輕打開窗戶,跳下來。

在走到床旁時,突然被一個高大的黑影壓製,那個黑影還準確無誤的對準席蘇的唇瓣,親了。

唇上軟軟的,讓席蘇忍不住喉結微動。

初吻就像打開瓶蓋的第一口可樂,記憶深刻,直衝心頭。

席蘇瞪大眼睛,心跳如鼓。他直推開臧雋,羞紅了臉色,“臧雋,你、你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