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雋把傅未休抱著,光明正大的離開。
‘霹靂——’
‘啪——’
前往紅瘋教途中大雨,二人不得已待破廟處躲避。
臧雋查看傅未休的衣裳是否有濕時,他慢慢睜開了那雙清冷的眸子。
“我…”臧雋頓時後挪了兩步,“你身上沒濕。”
可是,傅未休身上有傷口,失血過多,他感覺自己有種口渴的錯覺。.伍2⓪.С○м҈
傅未休吞咽口水都困難,盯著外邊的雨,指尖動了動。
下雨後,溫度偏冷,他很難受,嘴唇慘白慘白的表現著他的痛苦。
‘撕’的一道聲音。
傅未休看向又靠近自己的臧雋,他眸露不可置信:自己現在這個模樣,他難不成還想…
結果人家隻是為他包紮右臂上的傷口而已。
想多了的傅未休慘白的嘴唇與通紅的耳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臧雋想忽略都難,“你的腦中,在想什麼澀澀的想法。”
“沒有…”傅未休語氣很弱,說得也很沒有底氣。
近距離看他,他的嘴唇更白了。
臧雋突然起身。
沒有力氣的傅未休,此時也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力氣,抓住男人的衣擺,有氣無力道,“你去何處?”
男人並沒有回答,徑直朝著已經變小的雨幕中走去。
傅未休的手心慢慢的劃過男人的衣擺,最終手心空空。
他閉了閉眼,是一臉要完蛋的模樣。
他是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在一個魔頭的麵前演這樣的戲份。
臧雋如若真是善良,救了自己,那隻能證明他還是有良心的,不至於正派要滅他。
當時答應演戲的自己怎麼就不能想想這層,居然輕而易舉的答應了那些保證自己隻是演戲,絕對不會傷害他分毫的臭老頭們。
傅未休出氣多,進氣少。頭痛痛,身冷冷。
原來人死前,是這種感覺啊,真不好受。
那人回來了,他的腳步聲打破了傅未休的胡思亂想。
臧雋低下身,他手中有一片葉子,葉子裏的水看得傅未休艱難的移動喉結。
男人將葉子遞到他的嘴邊。
這可是臧雋好不容易弄來的水,自己都沒喝呢。
傅未休還一副警惕的神情。
“喝啊。”臧雋輕輕抬著葉子。
傅未休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需要水,光是被水觸碰,整個人都快要舒服得升仙了。但他依舊不動,疑惑,不解的視線看著麵前這個魔頭。
“你在懷疑什麼?”臧雋汗顏,嘀咕著,“你還要和我過日子的,我能毒死你?”
傅未休蹙眉,“什麼?”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不然為什麼會聽見紅瘋教魔頭對自己說出那麼驚悚的言論。
臧雋又不說了,自己喝了一口,吞得是明明白白,然後再遞給傅未休。
這下,傅未休喝了,喝得有點急,喝完之後咳嗽了兩聲。
被男人攏著身體時,傅未休還是非常警惕的。但察覺到他隻是給自己拍拍後背,緩解咳意,傅未休那顆隻有正派是好人,魔教全部是壞蛋的結論,開始動搖了。
臧雋拍了有一會兒,開始打量破廟裏有什麼好生火的。
倒是搗鼓了一大堆的東西出來,正想拿出打火機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位麵是古代。
臧雋扯唇,“真是麻煩。”
傅未休無力的眸看向他,“我現在確實是麻煩,你大可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