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未休抬手,“停!”

空氣勉強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位於正堂之上的傅未休。

“既然理不清,暫且放一旁。”傅未休指尖抵著額頭,揉了揉,繼續,“談談,三日後的武林大會。”

想必這些人那般急著找他,不就是為了能在武林大會擊敗他,好名正言順的穩坐武林盟主之位。

這般要真是討論起來,可就三天三夜都無法停止了。

“把這屍體處理了。”傅未休在他們討論得火熱時,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

“如何處理?”

傅未休疑惑的神情看向他,“魔教之人的屍體如何處理,還需要本盟主告訴你嗎。”

那人垂下眸,餘光看向了顧綽南。

傅未休注意到了,他的心情很複雜。他真的不想,很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不單純,一點都不單純,每個人都不單純。

“亂墳場。”傅未休揮手。

嶼玉點頭,隨即招來幾個人,一同抬著擔架。

顧綽南看向屍體的同時,還發現了陳作俠對著屍體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他勾起了唇。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傅未休看在眼中。

這就是師傅心心念念要護著的武林正義,每個人都像笑麵虎一般帶著正義的麵具,背地裏卻盡做些他們鄙夷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三日後的武林大會在密密麻麻的敲鑼打鼓聲中展開了。

來的都是各方豪傑。

當一抹紅色轎子,從空而降,飄著旎旑紅紗,露出魔教教主那蠱惑的模樣。

漫天的楓葉,告訴他們,紅瘋教來了。

“他,也是真敢來,不怕被圍剿嗎。”

“今兒,可是武林盟主爭奪之日,每個人都有參賽的資格,紅瘋教也不例外。”

轎子在一群人的退開中停落,一襲火紅衣裳的臧雋邁步而出。

“他內力真是強悍,無一手下,卻能撐得起轎子從空中平穩而落。”

傅未休見著臧雋的那一刻,便是本能的起了身。

慢步到他麵前的臧雋,輕挑模樣的開口,“這不是武林盟主嗎。”

諷刺的口吻,“不是一身素色的衣裳,模樣更是俊了。真是叫人瞧著,垂涎呐。”

臧雋若不是魔教教主,他的此般話,正派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顧綽南氣不過,“盟主,他在羞辱您。您若礙於麵子動不了手,那麼我來。”

傅未休道,“不同他計較。”

臧雋根本就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實實在在的話。

男人的眼神勾得傅未休坐立不安。

臧雋尋了個位置坐下,其他人根本不敢說話,紛紛讓位中。

那身紅衣便代表著一個門派,叫紅瘋教。

傅未休的視線看著整個武林大會,餘光卻盡是那個漫不經心的男人。

他想臧雋了。

非常想。

這兩日睡得都很不安穩,覺得身心空落落的。

傅未休想,他著了臧雋的魔。

他也不知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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