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子讓我很難辦,我去虞家,那一大桌滿滿的菜,再看看我們臧家,跟審犯人一樣。”臧雋沉氣。
虞讚瀾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尷尬的眼珠子都沒有動。
突然,他無處安放的手被臧雋牢牢的握住了。
臧雋幼稚的時候很幼稚,爺們的時候又很爺們,能替他解決各種很難辦的事情。
虞讚瀾感受到了心安,什麼尷尬和窘迫,他都不害怕了。
臧母不停的在緩和氣氛,“在準備了,兒子再等一下。”
又是趕緊轉移話題著,“讓媽媽看看都買了什麼啊。”
臧父氣得坐在一旁,不說話。
“哎喲,翡翠手鐲,媽媽的圈口呢,冰飄花的,真好看。”臧母可給兒子麵子了,再加上是真的愛玉鐲,對虞讚瀾也喜歡了一些。
她揮揮手,讓傭人過來給她戴上。
“好看嗎?”臧母來到大齡但依舊放蕩不羈的兒子的麵前。
臧雋傲嬌道,“我媳婦兒挑的,能不好看嗎。”
這話說的,盡說虞讚瀾的眼光好了。
虞讚瀾稍稍微的扯了扯臧雋的手,讓他不要這麼招搖,低調點。
臧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注意到虞讚瀾的動作,知道他的貼心,看向虞讚瀾的目光更柔和了,“你叫讚瀾。”
虞讚瀾點頭,“虞讚瀾。”
“不怎麼開口,臉皮薄?”臧母笑道。
虞讚瀾點頭。
臧母握住他們兩個人的手,給予自己的祝福,“剛好,我們雋雋臉皮厚,說話又是天花亂墜,你們挺合適的。”
臧雋皺了皺眉,“天花亂墜,是貶義詞吧。”
又被虞讚瀾扯了扯手。
臧母拍拍腦袋,“哎呀,突然沒文化起來了。”
盡管臧母這麼努力的在緩和氣氛,臧雋也一直護著他,這餐飯還是吃得虞讚瀾難受。
臧家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讓他如坐針氈。夾的菜,也隻有麵前的一碟。
其他的菜,都是臧雋給他夾的。
兩個人離開臧家老宅,坐上車的時候。
一直偽裝得特別淡然的虞讚瀾突然捂著臉,崩潰的哭了。
臧雋關心,捧著老婆的臉蛋,親親,“怎麼了?”
他回答,“大概是路上的風太大了。”
世俗的風,太大了,太洶湧了,會不會把他們吹散呢。
臧雋承諾,“我會抓牢你的。”
不僅抓牢手。
車裏,明明是略微悲傷氣氛的回家路途。
等紅綠燈的時候,臧雋還摸他屁股。
虞讚瀾想咬人,但咬不到,抽著紙巾,擦著眼淚,委委屈屈道,“剛剛場麵那麼嚴肅嚇人,我現在又這麼難過,你在幹嘛啊?”
“放鬆放鬆心情嘛。”臧雋特殊開導媳婦兒的方式。
虞讚瀾拍開他的手,扯唇,“這特麼是放鬆心情嗎,你這特麼是調戲我。”
臧雋無辜單純,“我黏著我老婆,我有錯嗎。”
那是又被男人揉了揉,虞讚瀾羞恥,“臧雋!”
要不是他還在開車,虞讚瀾鐵定是會狠狠揍臧雋一頓的。
雖然…
嗯…
會反被臧雋鬧一頓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虞讚瀾的心情也由陰天轉晴了。
“臧雋,我們會在一起嗎?”虞讚瀾趴在窗戶上,盯著外邊一閃又一閃而過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