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雋一人在家裏消沉了好幾天,到處都是酒瓶子,彌漫的酒精浸泡著他的身體,狂躁症都犯不起來。
他還讓所有的傭人都出去,不允許進來。
整個家,他整個人,現在變得亂糟糟的。
突然的腳步聲,讓臧雋輕而易舉的煩躁,“特麼的,不是說了,任何人不允許進來的嗎?”
“脾氣還挺大,像誰呢。”
臧雋一秒酒醒,他從酒瓶子中坐起來,看向開口的人,消沉又乖乖道一聲,“老爸。”
臧父,臧謄。
索性也拿了瓶沒開的酒,走進酒瓶子堆裏,坐在兒子的一旁,開了瓶喝著。
“怎麼了,煩什麼呢?”
臧雋低著頭,委屈巴巴,“對不起。”
因為他,影響到公司利益了。還得靠他老爸擺平公司的後續。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壞處知道嗎,現在可多小姑娘大老板的來和我們合作。”臧譽笑了笑,“這年頭,腐女還都挺有本事的。”
臧雋看了一眼他隨性的老爸,既然公司的事情沒有什麼影響,那他就更委屈了。
“我老是拿熱臉去貼他冷屁股,我受不了了。”
一想起簡薄,那個絕情的男人,臧雋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這形象的形容…臧譽不由得汗顏。
“簡薄這小孩可能會有的顧慮,很多,是你暫時還想不到的。”臧譽拍拍兒子的雞窩頭。
繼續給他安全感和把人追回來的勇氣,“爸爸呢,會為你們把路都鋪平的。”
臧譽盯著兒子和他老媽極為相像的那張臉,還有和他老媽一樣狂躁的性子。
說道,“臧雋,把你老婆追回來吧。”
臧譽抿了一口酒,“有這樣大氣思維的簡薄,一定不是無情的人,他值得你愛。”
臧雋哪哪和他媽媽都特別像,不過他印象中沒有媽媽的影子。
他的媽媽啊,臧譽最最疼愛的老婆,因為狂躁症一直伴隨在身邊,臧譽又忙,臧雋媽媽產後抑鬱,自殺了…
從此,臧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臧雋,他的兒子。臧雋要做什麼,不觸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線,臧父都容他。
所以造就臧雋現在這樣肆意狂妄的性子。
臧雋起身,看著遠方,非常堅定的回了一句,“嗯!”
臧雋不會放過他的。
鄉下正在菜地裏種花的簡薄,正蹲著研究他的花為什麼死了。
輕微的腳步聲,還有出現在他低垂視線下,程亮的皮鞋。
簡薄喉結滾了滾,緊張得根本不敢抬眼。
和臧雋雖說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也根本不注重平時他的穿著,但自己篤定這雙鞋的主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種花呢,日子過得挺瀟灑啊,完全沒有我過得痛苦。”男人慵懶的聲音,帶著笑意。
簡薄卻聽不出他的開心。
是臧雋。
簡薄沉了沉氣,站直了身。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和臧雋對視的。
“好久不見。”男色主動伸出手。
簡薄眼神閃爍。手張開,又緊上,張開,又緊上。鼓起勇氣,握住了麵前人的手。
男人的手,一如既往的滾燙,讓多日未觸及到他體溫的簡薄眼睛發酸,心口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