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人關心的同時,簡薄又想到了男人。他感覺自己心頭那一股活該得到的委屈,在發酵。

他認為臧雋是因為恨自己,為了報複自己,折磨自己才和自己結婚。

他們現在之間,是一種恨的關係。

想著想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竄到了大院子的哪個地方,是個沒有人在的角落。

簡薄坐在盆景的後邊,偷偷抹眼淚。

他根本不敢回想當初剛認識臧雋,和臧雋感情自然而然發展的這一係列的回憶。

就、

很丟人。

哭完,簡薄就很丟人的在院子裏迷路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一模一樣的樹木和花朵,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反而是越走越沒看見人影。

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了,簡薄是越來越瘮得慌,無奈打電話向臧雋求助。

“嗯?”

“老婆…”

男人的兩聲,帶著無限的寵意,讓簡薄瞬間得到安全感的同時,又忍不住委屈癟著嘴,“我迷路了…”

臧雋是可以依靠的吧。

是可以依靠的…

男人找到簡薄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草地上,膝蓋鞠起來,雙手抱著腿,努力控製自己不發抖的模樣。

被老婆可愛到的臧雋,笑了。

簡薄聽到動靜看過來的時候,臧雋又裝冷漠,故作高冷無比的邁步過來。

“臧雋…”簡薄慢慢起身,也朝他走來。

此時的簡薄,滿眼都是臧雋的模樣。

和老婆說話的時候,臧雋根本控製不了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迷路多長時間了?”

“一會兒。”簡薄走到他的身旁,挨著他緊緊的,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想鬆開的模樣。

白天看著別墅大院子,該有的都有,挺美的。晚上夜風這麼一吹拂,其實有不止億點的恐怖。

耳朵微動,臧雋立馬拉住簡薄的手,把老婆拉進自己的懷裏,後退了好幾步。

“以後,不允許把盆景放在二樓。”男人打著電話,語氣非常嚴肅。

電話那頭的管家被嚇得一直在“嗯嗯嗯”。

在自己差點被掉落下來的盆景砸到的時候,男人護著他,下意識的保護他。

簡薄感動之中夾雜著內疚,他抬著眸,終於敢直視臧雋了。

這個男人,在以自己的本能愛他,他怎麼可以害怕他呢。

臧雋微微低著身子,觀察老婆情緒更加的細致道,“怎麼了?”

簡薄難受,眼睛通紅,眼淚溢出眼尾了。

“怎麼哭了?”

臧雋輕輕捧住他的臉,吻走他的眼淚,在他耳邊輕輕,“該心酸的,該無奈的,不應該是我嗎。”

簡薄道歉,“對不起。”

“為什麼和我道歉呢?”

簡薄終於主動抱住了臧雋,“對不起。”

臧雋說得對,能綁住簡薄,隻有婚姻。

被男人抱進房間的簡薄,這一次不顧臉皮的哼叫。

他們,沉浸式的做。

“不要離開我…”臧雋虔誠的姿態,握住他的雙手,輕輕的在指尖上輕吻。

簡薄氣息悠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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