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修隱隱約約聽到喘氣聲,想要靠近時,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暗一不客氣的看他,“主子在做事,你離這麼近幹什麼?”
虞修想和他打,先是查探一番,此人內力竟深不可測。
不免對他客氣了些,“隻是關心,我聽聞主子呼吸沉了些,以為他生病。”
“不是生病。”暗一不允許靠近,警告,“別多管閑事。”
虞修定是打不過攝政王暗衛之首,暗一。隻得是憤憤離開。
而暗一耳朵通紅,繼續隱身守護。
主子呐主子呐。
哼叫得委婉一些吧。
自己已經是偷偷的把所有門窗都關上了,竟還有人可以聽見的。
朝堂一片混亂,大臣各自心懷沉重心思回府。那兩個應當在焦慮,互相爭奪地盤的人在哪。
在…
他們一塊去吃宮外的食物,看看和宮裏的有什麼不同。
和臧雋在一塊,再大的人也能被寵得像小孩子一樣,兩隻手上都有糖葫蘆。
洛北林吃了兩個就不吃了,把糖葫蘆推給臧雋,又盯上了小糖人。
玩了一會兒,又不玩了,又塞進臧雋的手裏。
……
所有的東西,洛北林好像隻有幾分鍾的熱度,膩了就全部都給臧雋。
“我還真怕有一天,你也是這般對我的。”吃撐了的帝王,有點無奈加幽怨。
洛北林克製住掏新鮮小玩意兒的手,“我哪會。”
他這輩子的長情,全給臧雋了。
他們玩遍江山美景。
他們在溪水裏抓魚。
他們去樹上掏鳥窩。
……
他們在做這三年來,洛北林一直有遺憾的事情。
在聽到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洛北林握住了臧雋的手。
“這個,放回去吧。”洛北林又有些心軟了。
誅人九族的時候,攝政王沒見眨眼的。怎的這會兒,竟是在皇上麵前裝善良了起來了。
臧雋也不戳破他,道了一聲“好”之後,將鳥蛋放回原處。
洛北林心心念念的就是打破臧雋這十多年來對自己不好的刻板印象。
他們坐在茂密的草眾裏,周旁有著各色的小野花。隨著微風,長草搖曳,花香淡淡。
洛北林還真是從未想過,自己和臧雋會有一天,心平氣和的坐在山半腰,盯著不遠處的帝都。
帝都周圍的小鎮,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搖曳的長草被男人修長的指尖折接下來,洛北林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
隻見他這樣,又那樣,長草就變成了朵花的形狀。
臧雋將綠色的花遞給洛北林。
又接著做。
不一會兒,一束綠色的玫瑰花就編好了。
一朵綠色草編玫瑰已經很漂亮了。
一束草編玫瑰的出現,襯得那一朵又顯得有些寡淡。
“什麼時候,你還會弄這種了?”洛北林雙手捧住臧雋遞給自己的花,很驚訝。
自然,那第一朵草編玫瑰,他也插在其中花朵裏了。
臧雋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回想三年時間,洛北林痛苦,他何嚐不痛苦,便稍有休息時刻,就會想著洛北林,從而去做一些事情。
草編玫瑰,就是他想著洛北林,自己搗鼓搗鼓,學會的。
洛北林以虔誠的姿態,抱著那束花,對於臧雋的不語,也不加以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