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柳川也是知曉自己做了什麼,一張正經嚴肅的臉上有些心虛,是道,“那便,這邊收拾一出偏房,今晚讓太子殿下先行休息休息。”

“偏房?”臧雋挑挑眉,將身後的門栓上之後,邁步前來,直接越過了蘭柳川,一副累累,走不動,現在就要睡媳婦兒榻的模樣。

他才不可能睡偏房。

第一,他又不是蘭柳川的客人。

第二,他又不是蘭柳川的小妾。

他是正室,所以,他合情合理的睡在蘭柳川的榻上。

蘭柳川一臉無言的看著他,“太子殿下…”

在媳婦兒麵前耍賴皮,臧雋可玩得一把好手,“哎呀,困了,眼睛沉沉的,睜不開了。”

明明衣裳也沒寬,真不知此人一般厚重的衣裳睡著舒不舒服。

蘭柳川給自己披上外衣,然後給閉著眼睛的臧雋寬衣,脫鞋,而後便是打算走出房門。

臧雋躺著,但抬著視線,盯著蘭柳川怎麼打都打不開門的模樣。

小樣兒。

小時候,太子殿下隻要一生氣,就會把門窗都關好著,是任何人都解不開的關法。

蘭柳川又邁步走到窗口。

臧雋緊張了,窗戶他可沒關。

可是不要小瞧了雲時,作為一枚職業素養滿級的侍衛,他還能不懂太子殿下是何意嗎。

不就是想占蘭將軍的便宜嗎。

作為太子的下屬,他定是配合太子殿下的想法。站在窗口的一旁,他就是把窗戶抵住了。

蘭柳川怎般疑惑,都是推不開的。

於是乎,他蹙了蹙眉,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榻前。那兒,早早就有某圖謀不軌的男人給自己留著一半的位置。

蘭柳川思考再三,躺了,眼睛逐漸閉上。

後半夜,臧雋給他蓋好被褥,一手撐著腮,就這麼瞧了蘭柳川一晚。

這個看似毫無弱點可破的男人,自己該用什麼方法成功的攻略到他呢。

臧雋不解。

難解哦。

然後,臧雋就耍賴皮了,他借口那一晚有陌生人躺了自己的榻,自己有潔癖,自己害怕等等,一係列的借口,直接住在蘭將軍府邸。

吃在將軍府吃,溜達在將軍府溜達,睡也在將軍府睡。

破了臧雋栓門之法的蘭將軍,對於一個無賴,還是一個有地位的無賴,沒有辦法,都得去偏房睡。

黑夜裏,靜悄悄,突然一道閃電特別亮眼的劃過天際。

蘭柳川蹙了蹙眉,被褥一掀,想擋住自己的眼睛,豈不料,自己沒有抽動被褥。

察覺身上有人,蘭柳川睜開眼睛,知曉是何人,有些許的無奈,沉下氣息,“太子殿下。”

“今晚有雷電,柳川,本殿下怕。”臧·裝可憐·雋目前正爬榻爬到一半之中。

蘭柳川想起今日上朝,明日之事,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同太子殿下躺在一張榻上。

該壞的規矩早就壞了,也便不介意壞一次,還是兩次。

蘭柳川便道,“上來吧。”

“好哦。”臧·美滋滋·雋靠近媳婦兒,試圖貼貼,“柳川,你真是本殿下的救命恩人。”

可是恩人不想理他,背過他,就是閉眼。WwW.com

這也阻止不了臧雋嘴角上揚的笑意,越發的嘚瑟。

麵冷心熱的媳婦兒呀,看我怎麼一步一步的進入你的心。

然後,某雋因為躺媳婦兒一旁,睡得太香,而錯過了媳婦兒翌日出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