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次宴會之後,朝臣似乎從蘭將軍對太子殿下如此自然的親昵行為,看出了什麼。
便是第日一上朝就是提出,“如今天下太平,蘭將軍護國有功,年紀也是不小,該尋位夫人,給冷清的將軍府熱鬧熱鬧了。”
他們也不敢明說蘭將軍唯恐是斷袖之癖,便是用另一種方式將未來的帝王同蘭將軍分別開。
“哪家的千金能配得上蘭柳川。”
蘭柳川本人還沒有開口,便是有人超級不爽的回答了。
毫無疑問,是臧雋。
他們本都是為了太子殿下的麵子,所以沒有直接戳破這二人的關係,沒想到太子殿下自己便是主動迎著風口浪尖,毫無避嫌之意。
“額…”
朝臣壓力太大,“聽聞太傅家的千金也是到了適婚的年紀了。”
被推出來的太傅大人,頂著被太子殿下睨著的冷漠視線,回答道,“其實小女還不是很懂事,大概是可以再等個幾年,再是尋個好人家。”
……
朝臣對蘭柳川的議親不順利。
對,就是臧雋搞的鬼。
下朝,禦花園。
臧雋被皇上喚走了,蘭柳川是一人先行回了將軍府。
皇帝一眼就看破他了,“怎的這般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臧雋盯著禦花園裏最不起眼的雛菊,“父皇,兒臣如何了?”
“阻擾蘭將軍的婚事。”
皇帝道,“父皇像你這般年紀,都有多少個孩子了,你的野心就不能大一點嗎?”
臧雋勾唇,“父皇,帝王家無感情。”
再多的孩子,最後也隻剩臧雋一個,不是嗎。
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
如若不是皇帝有心要護著臧雋,臧雋也便是在還沒有出生,就完全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太子殿下從小的生活,就是在皇帝營造的太平世界。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單純的太子殿下根本無法保護自己,副人格,就此出現。
臧雋的書房裏,一部分是四書五經,另一部分則是內功心法。
前者是主人格專屬,後者則是副人格專修。
臧雋笑道,“父皇,兒臣有野心,那便是…”
他勢在必得的眼神,“蘭柳川。”
臧雋回將軍府的時候,還帶回來了一道聖旨。
那是一道婚書。
[致我兒與兒之夫,謹遵坤命,選擇嫁娶期,行嫁利月,擇於本年十月三日,全吉;天地氤氳,鹹恒慶會,金玉滿堂,長命富貴。臧國五十年十月二日。]
蘭柳川驚愕,接旨。
“為何?”
臧雋溫柔的撫著他的發,“你不想同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嗎?”
“想…”
當時,父皇說…
“怎麼會看不出呢。”
“你對蘭柳川濃烈的愛意,都從眼裏溢出來了。”
蘭柳川通紅的眼望向臧雋的那一刻,落下的淚。
被臧雋全數吻了回去。
第二日。
二人大婚。
滿街道的紅色,張燈結彩,喜慶無比。這是一場臧國眾人都知的婚禮。
蘭柳川一襲紅袍,紅裝搖曳,奪目莊重的華麗服飾,緩緩步入與臧雋成婚之地。
儐相高喊,“一拜天地。”
蘭柳川捏緊著和臧雋共抓一條的紅綾,和他一同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皇帝坐在長輩之位,看著蘭柳川,回想了他的兄弟蘭老將軍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