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森照常上班的一天。

臧雋在屋裏練習走路,一直練習下去,除了傭人過來敲門讓二少爺吃中午飯的時候。

到達晚餐的點兒的時候,臧雋坐在輪椅上,已經做足等待,等會兒過不久,老婆就會給他送來老婆精心挑選,充滿愛意的饅頭。

和那天一樣,突如其來的熱鬧。

臧雋挪著輪椅到陽台處一看,是宴會的布置。臧寧在其遊刃有餘的穿梭著。

這幅場景,讓臧雋蹙了眉。

直到雙眼無神的他,看到林森。眼裏才堪堪恢複希望。

大長腿的林森從賓客歡迎的視線中邁步進主屋,而後不久臧雋房間的門被打開。

臧雋的心鬆了下來,他還以為…

還以為和上一次一樣,突然的,就迎來了林森的葬禮。

在他什麼準備都沒有的時候,心理防線崩塌的機會都沒有,就迎來他愛人的屍體。

林森推開了門,平常的語氣,“怎麼不下去。”

臧雋搖搖頭,“我一個瘸子,還是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林森的動作頓了頓,他意識到臧雋在自卑。

他們一同站在陽台處,看著宴會場子裏,賓客談話中心的臧寧。

一個養子和一個殘廢,怎麼能爭得過,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的。

林森麵無表情,“就這麼放棄,甘心嗎。”

他的不甘心,並不是一個養子覬覦臧家繼承人的位置,而是臧雋。

不是說要臧雋養成爭強好鬥的性子,至少該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兄長,我們下去吧。”臧雋抬眸看他。

林森欣慰的模樣,而後走到他的身後,慢慢的推著輪椅下去。

“想要喝點酒還是…”林森把臧雋推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餐桌旁,上麵有很多的點心。

臧雋隨手拿了一杯,抿了抿,點了頭,“還不錯。”

隻見林森微鞠著身子,將臧雋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了。

他摸摸臧雋的腦袋道,“別喝那麼多,知道嗎?”

“阿森明明隻是想和我間接接吻,卻找理由,憋足的演技。”

臧雋的一句話把林森搞得臉色通紅,看見樂臻的時候,他立馬借口上前迎接。

是實在身子發燙,不知如何回複臧雋剛剛的那句話。

因為,是真的…

真的那樣想。

“你臉咋這麼紅,生病了?”樂臻悠哉悠哉的邁步過來。

林森搖搖頭,隨便胡扯,“天氣熱。”

別說了,今天的天氣是這個月溫度最適宜的一天。

這話假的,樂臻都不興戳破他。

“哎呀,這不是臧家二公子嗎,倒是很少會出現在我們麵前。”

“是啊是啊,平常見一麵都可稀見了,更別提…”

什麼人五人六的,都過來了。

他們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臧雋蓋著暖布,無法動彈的腿。

“更別提瘸了之後,臧二少這麵兒,可就更難見了。”

“長得好,瘸了又怎麼樣。他家不是還有他大哥臧林森管著。再不濟,臧寧也是個懂事兒的主兒。他臧雋,也能找個條件不錯的名門望族,入贅。”喵喵尒説

“懂點事兒,利用自己的婚事給自己的集團拉點人脈。別瘸了,就一副怨天尤命,什麼都不管,天天消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