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禮然看這小家夥好像睡得挺熟的,也挺乖的,就一個瘦瘦的窩在一旁。
他沒有說什麼,拍拍臧雋的後背,安撫入睡。
明明有很多徒弟,但梁禮然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作為長輩的強烈責任感呢。
這小孩真特別。
他便也閉上了眼睛。
臧雋做了夢,即真實。
上一個位麵,年邁之際李羽錚依依不舍的盯著他,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閉,就再也沒有睜開過了。
一個貴公子,硬生生是把臧雋一個大男人寵成了一個孩子。
李羽錚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全能之後,臧雋更是什麼都不用幹了。
李羽錚真的好愛好愛臧雋。
在他徹底離開之後,臧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在一個平靜的早上,養老院裏,他這一睡啊,也再沒有醒來了。
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將他們葬在了一起,此次,臧雋展開了下個位麵與男主的追逐。
做著夢的臧雋睡得很不平靜,他哭了。
梁禮然的睡眠太敏感,不得不察覺。緩緩睜開眼睛之際,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在他的背上,拍了又拍,拍了又拍。
他盯著這個前不久失去了所有,他現在隻有他自己的小孩,心軟。
一整晚都在安撫小孩。
“別怕啊,在朝歌穀,為師罩著你。”
此話剛說完。
來朝歌穀的第二天,臧雋就被欺負了。
“就你,是昨天師尊撿回來的小徒弟?”廖矜寧,朝歌穀大師兄,他雙手抱著胸口,可拽可拽的模樣出現在臧雋的麵前。
臧雋目前是聽著師尊的話,眯眯眼,在曬太陽。
早上師尊離開時說,“這麼瘦,感覺都是骨頭。”
“多曬曬太陽,補補。”
臧雋不理解曬太陽能變肥嗎,但聽話,他真的有認真乖巧的坐在屋簷下曬著太陽。
聞聲,臧雋微微睜開眼睛,看向麵前這個人,年紀不大。
他點頭。
明明更拽的廖矜寧,“哎喲,你好拽哦。”
哪位師弟進朝歌穀不得喚他一聲大師兄啊。這個小師弟,一點眼見都沒有哦。
廖矜寧很氣,直接捏臧雋耳朵,剛想說話教訓教訓他的時候,被臧雋一個反手擊到下巴。
舌頭咬到了,痛死!
廖矜寧無法說話。
梁禮然到的時候,自然就是臧雋說咯。
臧雋癟著嘴,委委屈屈的模樣,眼睛也是水潤潤,充滿水珠。
現目前,還保持著被廖矜寧捏著耳朵欺負的模樣,可憐死了。
平時溫文儒雅的師尊動手了,“廖矜寧,真是的,不好好照顧小師弟就算了。”
廖矜寧被師尊敲腦殼子的時候,腦袋痛痛,舌頭也是說不出話來的痛痛,他才是真的很委屈很委屈好叭。
他捂著腦袋不服氣,看看師尊又看看小師弟。
師尊從來不偏袒任何人的,為什麼這個小師弟不同,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氣得廖矜寧跑出朝歌。
“師尊,師兄他……”臧雋輕輕的拉了拉梁禮然的衣角處。
梁禮然揉揉他腦袋,“沒事,你師兄平常有點愛找茬的性子,但人不壞,本領也還行,出了朝歌穀胡亂闖闖,也倒是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就廖矜寧那不太平的性子,不去欺負他人,就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