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矜寧避開花小橋好多天了。那種怪異的,心動的感覺根本消失不了。
這天,他在吃晚膳,同時他也在當電燈泡。
避不開臧雋說的一句,“小橋長大了,成熟了,不像當初我撿他時那般稚嫩了,也是時候找個好人家了。”
梁禮然同意,張口。
臧雋喂他吃東西。
有一點燙,臧雋立馬捧著涼茶水遞給梁禮然。
一旁的廖矜寧不同意,“他看樣子才多少歲,事業正起步呢,找什麼好人家啊。”
臧雋不理解,“那是我徒弟,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那、那我還是他師伯呢,我得為他著想。”
臧雋盯著廖矜寧不對勁的神情,好像看出了什麼貓膩。
“可是他確實到年紀了,他已經十八了。”臧雋還強調了一遍小孩的年紀。
“我、我我我不允許!”
看著廖矜寧突然坐不住,暴走的背影,臧雋故作不解,“師尊,師兄這是怎麼了?”
梁禮然托腮,欣慰的眼神,“有……”
笑了,“在乎的人了,成長了。”
廖矜寧來找花小橋了,花小橋挺忙的,一開始都沒有注意到他來。
累得喝了口茶,不經意那麼一瞥,看到廖矜寧了,花小橋眼睛亮了一下。
廖矜寧眼神示意不用招待自己,他就待在一旁等著花小橋忙完。
花小橋同他人交談的語速快了不少。
忙完,花小橋伸伸懶腰,眉眼彎彎的看著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他仰著眸,對廖矜寧乖巧道,“師伯,你來啦。”
廖矜寧不知道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來見花小橋是為什麼。
花小橋主動開口著,“真的,好久沒有看到師伯了。”
“嗯,吃飯了嗎,要不師伯帶你出去逛逛,大酒樓吃好東西去?”廖矜寧剛坐一旁。
花小橋的安全感來了,他的警戒性鬆下,他累了。
慢慢的靠近廖矜寧,閉上了眼睛。
廖矜寧這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他的心‘怦怦’跳的。
心動了。
特麼。
他是禽獸嗎,居然對小自己好十來歲的小孩心動了。
“師伯,我困了,不想吃飯……”花小橋喃喃,下一秒,是直接摟住了廖矜寧的腰身,這般姿勢更好入睡。
嚇得廖矜寧根本不敢動。
就這麼讓他靠了一晚上。
兩個人都僵硬了。
紅色,到處都是紅色,血紅的顏色,這個場景好熟悉。
梁禮然好像又進入了臧雋的夢境,還是其實是自己在做噩夢。
他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截然不同的結局。
周圍是武林各大門派的人,他們都知道了臧雋的罪行,他們在討伐臧雋。
在臧雋殺害了那麼多罪有應得的人的時候,作為師尊的自己接受不了。
“臧雋,孽徒。”
他甚至說出口,“你應該去死。”
進入夢境的梁禮然看到臧雋絕望的神情,他想開口,他不會這般對臧雋的。
可是,他出不了聲音。
他隻能看到臧雋笑了,那是沒有任何希望的笑容。
喜歡的人對他失望了。.伍2⓪.С○м҈
臧雋喃喃,“我有罪,我承認。”
他朝梁禮然撲了過來,“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梁禮然心甘情願的閉眼。
可是啊,他最後也沒選擇和梁禮然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