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近午休的時候,來了一位客戶。
這位客戶上來就說要找總裁,問有無預約,答了沒有,職員客氣地告知沒有預約不能見,那位客人就紅著臉,口氣變得很差。
在他的糾纏下,職員折中地讓其登記一下,留下姓名和聯係電話,這位大伯又不肯。
眼看要鬧起來,職員要通知主管,結果一通電話,主管不在!
沈樂注意到了那邊,問起旁人發生了什麼事,得知事情緣由,她主動走了過去。
“先生,不好意思,請您稍後片刻,我替您聯係鄧助理。”
其他人一聽沈樂這話,明顯露出了嘲諷的神情。和高層認識就是不同凡響,一來就是聯係,可惜鄧助理和席副總正在開會,秘書室已經明確告知,開會期間兩位不接待人。
電話打通,沈樂說:“朱秘書,米氏染坊米老板來找。”
這刻,前台突然就那麼靜了下來。
那位大伯至始至終就沒告知他是誰,沈樂是如何得知?如果這位衣著樸實的大伯就是米老板,那麼她們確實要告知上級。因為上級已經早在昨天就給出了指示,可見公司有多重視這位老板。
隻是上級給出的指示,這人應該明天才到。還有他為何不登記?一登記,一發現他是誰,妥妥地會將他奉為上帝,給請進門的啊!
沒人知道沈樂如何得知,也無從問,因為米老板親自點名,讓沈樂接待他,陪著他上了樓。
進了電梯,米老板擦了擦汗,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要你陪著,其實第一次來這種大地方,我很緊張。”
沈樂波瀾不驚地說:“應該的。”
因為這位米老板的到來,開會暫停,鄧墨親自接待他。因為在電梯裏的交談,米老板很看好沈樂,就讓她留下來陪著。
這刻,沈樂倒不像是公司裏的員工,更像是米老板的女兒,陪著他,是來給他壯膽來的。
事情談到米老板無法表達清楚的地方,沈樂甚至會插上嘴,因為米老板麵對鄧墨顯的很緊張,一緊張表達就不清楚,而現在談的有關米老板對事業的看法,這些在等鄧墨的時候,他已經當做他個人的理想和沈樂談過了。
米老板對沈樂的依賴和信任,出乎了鄧墨的理解範圍,最後他不得不問,“你們認識?”
在沈樂的帶動下,話聊到現在這部分,米老板已經冷靜下來,說話也自然了。
他笑著說:“沈樂是個好姑娘,善解人意啊。”
談到這,米老板不得不再次稱讚沈樂的眼力,提到自己不願登記,是因為大字不識一個,人又好麵子不願說,沈樂就看出來了。又因為他手指上的染料,在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況下,還能將他認出來。
米老板直言,沈樂比大廳裏其他的姑娘要能幹。
直到送走米老板,鄧墨都覺得不可思議,“你是怎麼辦到的?”
“鄧助理說的是?”
“輕易得到一個人的信任可不簡單,你怎麼辦到的?”
沈樂想了下說:“以誠待人,是我工作的信條。而且米老板真的是一位很坦誠的大伯。”
坦誠?第一個跟米老板接觸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鄧墨,米老板的為人,他能不清楚?連米老板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是個暴躁的人,從他不願登記暴露他文盲的實況就知道,他有多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