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小吳,你倆對付左邊來的賊人!阿天和我對付右邊來的!”楊鋒咬牙切齒地大聲命令道,“咱們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敵眾我寡,可楊鋒等人沒有絲毫畏懼,如虎狼一般地撲向了敵人。
“楊哥,我也來!”小猴子掙紮的爬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把飛刀,見肖剛麵前一賊人的藤牌沒有完全遮蔽住腦袋,他右手迅捷地一擲,那飛刀狠狠的刺進敵人的左眼,又穿透了眼球,紮進大腦,那斥候當場斃命。
塘騎皆是軍中精銳,小猴子雖在塘騎中算是新兵,可也是靠著自己身上的真本領才得以成為塘騎的!
“小猴子,殺得好!”楊鋒一聲大吼,衝進敵人當中,手上那把三尺七寸長的苗刀,如遊龍般揮舞起來。
......
清晨,石柱軍繼續拔營前行。距離秦良玉率軍從石柱縣城出發已經過去了三日。大軍今日便可行進到忠州境內,最多明日就能到達肖剛的賊巢下。
“母親,我軍隨軍所帶的六百石糧草,已經食用過半了。”許纓在馬上向秦良玉彙報道。
“無妨,今日我軍進入忠州境內,依吳大人意思,我軍向忠州知州衙門要糧即可。”秦良玉說道,“你去知會一下後軍統領秦民屏,叫他遣人往知州衙門要糧。”
“孩兒遵命。”許纓縱馬去了。
這幾日呂渙真與秦良玉待在一塊,實打實學了些行軍的學問。在何處紮寨、隊伍如何、糧草怎麼分配、衛生問題怎麼處理、三軍如何通信......這些看似瑣碎的小事,每一項都影響著一場戰鬥的成敗與否。呂渙真曾經率領過紅字營三百人出征,與此時秦良玉率三千多人出征的難度完全不同。若是不知如何行軍,隻怕是部隊還沒到地方開打,自己就嘩變了。
遠處,一員塘騎疾馳而來。塘騎們是部隊的眼睛,有他們在,部隊就不怕迷路,也不怕中伏。
這幾日來,塘騎們在部隊周邊疾馳,不時地向秦良玉彙報著各種消息,呂渙真也已經習以為常。
“稟將軍!”那塘騎策馬來到秦良玉跟前拱手道,“我軍前方塘騎的一個十人隊中了叛軍的暗哨?”
“什麼?”秦良玉驚道,石柱軍的塘騎皆是軍中精銳,這些年來隻有他們伏擊別人的份兒,哪有被伏擊的。“損傷幾何?可驚了叛軍?”
“怕是......”那塘騎皺皺眉頭道,“怕是驚了敵軍。那十人隊隻有四人生還,其中有一個還被射傷了腿。”
肖剛這隻狐狸,不可小覷!呂渙真心道。那日在蓬東堡,肖剛一夜之間,瞞天過海從南牆跑到北牆發起進攻,若不是秦良玉來救,幾乎將蓬東堡攻陷。這暗哨肯定也是肖剛布下來防備官軍來剿匪的。
“這下不妙,咱們的塘騎已經被那肖剛察覺到了。”秦良玉摩挲著腰間的刀把歎道。
“將軍!咱們應當急行軍,盡快圍住賊巢!”呂渙真急道,“他既然察覺了我軍,說不定回棄了賊巢,往別處遁走啊!”
“他不會!”秦良玉冷笑道,“他能修建個那樣的山堡,就說明其誌不在小。我看他是想自恃武力,糾集山中苗蠻,做個巴東巨匪!”
“傳令!前軍秦邦屏部急行軍趕到肖剛賊巢,隻是圍住,不要強攻!”
“得令!”那塘騎領命去了。
與此同時,在前軍統領先鋒虎字營的秦邦屏也收到了前方塘騎中暗哨的消息,當他看見一身是血的楊鋒等人策馬返回時,更是感到心疼不已。
“楊鋒!你個小子。”秦邦屏不等楊鋒一行人近前,便大聲問道,“怎麼樣,你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