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兵車外響起的鳥叫聲,讓劉山從睡夢中醒來。

此刻他手裏握著長槍,槍頭上還帶著血跡,這是昨夜與喪屍搏殺留下來的。

昨晚的情況,即便現在劉山想起,都覺得一陣後怕。

他們花了近一個時辰,在不知刺出去多少槍後,才將兵車外的喪屍全部擊殺。

一晚上的搏殺,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為了應對後麵可能出現的危險,劉山才讓除放哨士兵外的所有人休息。

此刻睡醒,除了感覺手臂酸痛,劉山精力已經全部恢複。

從位置上起身,掃了一眼車內還在休息的士兵,劉山來到了瞭望口處。

腐臭味夾雜著血腥味兒,透過瞭望口鑽進劉山鼻中,讓他感覺到一陣惡心。

“起來,都起來了!”

隨著劉山喊叫幾聲,兵車內正睡著的幾位,被這聲音吵醒後隻得起身。

有人去水桶處喝水,有人往擦拭起手中兵器,還有人從櫃子裏找食物。

看著這一切,劉山表情嚴肅道:“列隊!”

這是正兒八經的軍令,所有人都條件反射一般,幾息之間列隊站好。

“馬誌,馮方……昨晚的事,你二人該當何罪?”劉山表情森冷道。

被點到的兩人,正是喪屍襲擾時,負責在車頂放哨的兩人。

被點到的兩人低下頭去,他們本想為自己辯解,可在一眾兄弟們的注視下,嘴巴裏有話也隻能憋回去。

“我們是在什麼地方?這是在城外!”

“為什麼讓你們到車頂上去?不就是因為城外有怪物,時刻都可能有危險?”

“可你們幹的什麼事?打瞌睡?你們是想把兄弟們都害死?”

聽到劉山的訓斥,馬誌馮方臉色漲紅,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的有罪,請大人懲處!”

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劉山也不想懲罰過重,於是他問向眾人道:“你們來說說,該怎麼處罰他沒?”

現場沉默幾息後,才有人問道:“大人,按軍法他們這算是玩忽職守,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也是要打三十軍棍的!”

三十軍棍,真要按照這個執行,馬誌馮方二人隻怕要躺一兩個月。

所以此刻,馬誌二人麵色大變,但卻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卻聽剛才說話那人接著說道:“可是現在這情況,打了他們軍棍反倒拖累咱們,要不先給他們記上……或是戴罪立功也可!”

馬誌二人悄悄抬頭,目光中露出希冀的光。

“倒也有些道理,打了軍棍反倒是累贅,你們說呢?”

在場眾人紛紛點頭,畢竟都是一個隊裏的兄弟,自然不願意看兄弟倒黴。

“好,既然大家都是這意思,那就暫且把賬給你們記上,後麵要是再敢犯事,那就一並處罰!”

聽得這話,馬誌二人頓時叩頭道:“多謝大人!”

“要謝就謝兄弟們,他們差點兒被你二人害死,還希望對你們重新處罰,想想自己怎麼對得起兄弟們!”劉山冷著臉說到。

把這件事上綱上線來說,其目的就是要警告所有人,現在他都沒目的已經達到。

“吃了早飯,你們兩個下車去,把外麵的屍體搬遠些!”劉山望著馬誌二人說道。

屍體胡亂散落在兵車旁,散發出的氣味兒實在難聞,要是傳染了疫病便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