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澤蕪君,別叫我魏姑娘了,聽起來怪生分的,叫我阿姣吧,之前是我誤會你了。”魏姣真心實意的說。
藍曦臣自然是願意的。
可一天前阿姣還是對他頗有敵意,現在反而覺得他是個端方君子。
想必這一天裏發生了什麼讓她轉變想法的事情。
他想起思追帶著景儀到他麵前來領罰,說他們犯了家規。
想必是阿姣見過思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所以才會對他有如此轉變。
“你見過思追了。”
魏姣點了點頭,“不過我並未告訴他的真實身份,真的多虧了你們姑蘇藍氏這些年對我和思追的照顧,這份大恩,我記下了。”
藍曦臣推脫,他其實並不想要魏姣報恩。
就聽到魏姣繼續開口說道,“澤蕪君,我的傷勢還有多久才能痊愈。”
“再仔細休養一個月便可。”
魏姣沉思,這幾日她想了很多,十三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有些事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反而十分蹊蹺。
金子勳中的惡咒並不是哥哥下的,而因此事,在窮奇道,溫寧失控誤殺了金子軒之事。
更是將亂葬崗一行人推上了風口浪尖,溫氏族人被挫骨揚灰。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推著他們走向絕路。
不夜天那日發生的事,魏姣不願再回想。
如今細細想來,師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這些事情無論是江澄還是別人都是瞞著她的,可偏偏她就出現了,而且還被失控的凶屍所傷,最後為了救被偷襲的哥哥中劍而亡。
巧合多了便是陰謀。
魏姣隻是聽了思追和景儀說了一些這十三年發生的事,暫且找不到一絲苗頭。
但總會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的。
想到這,魏姣對藍曦臣說道。
“澤蕪君,一個月後,讓我離開吧。”
藍曦臣早就料到會有那麼一天。
可就如他和叔父說的那樣,他不是他父親,魏姣也不是他母親。
也許他動過將魏姣永遠困在他身邊的念頭,但是見到魏姣認真的樣子。
“好,待你痊愈之後。”
他舍不得。
一個月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自那日之後,藍曦臣便把魏姣的配劍還給了她。
魏姣看著她的寶貝配劍,又想起當時在蓮花塢。
江叔叔給他們賜劍時,她和江澄還絞盡腦汁的想給自己的配劍起一個好名字。
結果沒想到魏無羨沒想好合適的名字,隨口答道“隨便”,誰知道劍爐出爐後就是這兩個字。
可把她跟江澄羨慕壞了,不過她的碧靈也不錯。
藍思追和藍景儀倒是常去他們和魏姣約定好的地方,怎麼說魏姣也比他們多了幾年閱曆,講起故事來把他倆哄得一愣一愣的。
“前輩,那你會操控惡靈嗎?”藍景儀好奇的問。
“額,我不會。”
魏姣倒是誠實,她是真的不會,也許她的天賦隻在劍道仙術上,在鬼道上她並沒有哥哥有天賦。
“那他們為什麼都叫你妖女,把你形容的簡直就像惡鬼一樣可怕。”
藍景儀說的並不誇張,坊間已經把她和魏無羨形容成嚇唬小孩的不二人選了。
魏姣挑了挑眉,“說我是妖女,自然是為了襯托出他們自己是正道呀。”
“哪怕他們做過更齷齪無恥的事情,在發現和他們不同的人的時候,正好用世俗,用所謂正道與邪魔歪道來指責別人,把自己襯托的大公無私,仿佛多罵一句,他們自己就幹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