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都是這樣的味道,整個屋子不止一個人。

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童妱就算再見多識廣,也從來都沒有直擊過這樣的現場。

一個,兩個...

九個,十個...

整整十個女孩。

她們皆被束縛住手腳,拴上了鐵鏈,渾身一絲不掛,蹲坐在牆邊排成一排。

這些女孩全都麵露死氣,有些甚至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這才末世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敢如此藐視生命,又或者說,將這些女孩抓過來的人,在末世之前就沒有尊重過生命。

童妱有了新的想法,她不想偷偷的離開這兒了。

她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一身蕩然正氣的俠士,也不是悲憫眾人的活菩薩,但她是是個女性。

同為女性,見到眼前這一幕,不可能心裏毫無波瀾,她隻是被末世摧殘的有些自私,並沒有泯滅人性冷漠的喪盡天良的地步。

童妱環顧了一周,看到緊閉的衣櫃直徑走了過去,打開櫃門悄悄鑽入,隻留下了一點縫隙,方便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也方便可以隨時窺探大門何時來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童妱保持著蜷縮的姿勢,躲在衣櫃裏一動不動。

她麵不改色心不跳,表情冰冷,眼中也沒什麼情緒。

咯吱。

房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禿頂大腹便便的油膩男緩緩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戴著金絲框眼鏡,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牆邊探那些女孩的鼻息,十個女孩一一驗過後,轉頭對中年男人畢恭畢敬道:“老板,又死了四個。”

“剛才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又死了四個?真是不僅折騰,還是按照老辦法,晚上悄悄把屍體運出去,扔遠點,別讓別人發現。”

中年男人煩躁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跟屍體同處在一屋,他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對,甚至有些習以為常。

“是,老板。”

“明天晚上之前,再給我弄四個女的,要求還是老樣子,就剩這麼六個半死不活的貨,老子晚上玩的都不盡興。”

聽到中年男人口中的汙言穢語,青年男子絲毫不感意外,隻是把頭彎的更低了。

“老板,現在大樓裏麵入住的人越來越多,想要往裏麵帶人很難再避開所有眼睛,不然......”

“不然什麼不然?我給你發的工資就是讓你幹活的,有問題你就去解決問題,而不是把問題甩給我,讓我妥協讓步,想要往大樓裏再偷偷運人難,那你就把目標放在大樓內,趙笑笑之前住在外麵洋房的時候,你每一次下手都失敗,昨天趙笑笑就已經入住大樓了,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你難道還抓不住嗎?”

中年男人語氣逐漸加重,眼睛微微眯起,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

“能進大樓裏麵的要麼地位不低,要麼能力非凡,老板......”

青年男人回話的語氣越來越唯唯諾諾,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頂著自家老板的壓力,結結巴巴的想要再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