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孩子,哪能幹犯法的事兒呢。那肯定不會的。我現在也猜不到她到底想學啥,是不是想出國。陽陽要出國學計算機了,那是新興的行業,前景很不錯。過年在家裏,聽她念叨了好幾次,在國外看到的電腦,覺著好。

自己還在那兒琢磨怎麼弄一台回家呢。再就是惦記著開車出去兜風,她那麼點兒年紀,哪敢讓她開。大學裏到是有個車輛工程的專業,但是跟開車是兩回事兒。

臭丫頭嘴緊著呢。問不出來。”

喬之茉是當媽的,能不關心閨女大學想學啥嘛。

過年兩口子回京城待那幾天,她觀察得可仔細了。在沃沮待著的時候,她隨身用的不在,有礙判斷。回家把她穿的戴的用的,看了一遍,看完愁得不行,這孩子精力無限,是啥啥都感興趣。

那閨房裏,流行歌曲的磁帶也有,吉他手曲琴古箏看著也不像放著不動的樣子。歌星的海報,娛樂雜誌,國內國外的都不少,堆得寫字台上枕頭低下哪哪都是。

運動器械也有。是汽車模型也有。科學雜誌也有翻了很多次的痕跡。攝影器材弄得也挺齊全,作品還不少,像模像樣的。

手工作品也有,還有畫啊,手工陶啊,那屋裏,滿滿當當。前沿科技的外文雜誌,從國外郵來的,香江郵的,也好多。

一進她那屋,找啥跟尋寶似的。

髒到不至於,非說亂吧,是有點。人家自己的話叫亂中有序,還不許她這個當媽的給收拾,說收拾了她想找啥就找不著了。

雜成這樣兒,讓哪能看出來她到底想學啥的?

能看出點偏好來,喬之茉都覺得自己很厲害了。

“這要是在我身邊兒長著,我是不會讓她把屋子造成那個樣子的。就這習慣,我看給她八萬平的房子,她也能堆滿嘍。”

兩口子說私房話的時候,喬之茉吐槽她閨女。

真不是她誇張,現在她那閨房,可不是十平八平的小房間。在京城常住的四合院裏,她們小輩兒都有自己的房間,老爺子疼孫女,她跟忙忙一人占一邊耳房,整一間,三十多平呢。還有無名巷的房子,兩個小子住東廂,她自己占著西廂連帶著西邊的小院。都堆得滿滿當當的。

空間裏麵他們現在都能隨意進出,不用藏著掖著了。人家自己選了湖中心最雅致的蓬島瑤台,在裏麵按她自己的喜好改造。弄得不中不洋的,古今結合。看著還沒折騰完呢。

肯定愛好太多,又要學習,沒那麼些時間弄這個。

不然那麼大的地方,她也能忙活滿了。

要麼說,孩子不長在父母身邊兒,總有遺憾呢。老人慣孩子,覺得無傷大雅的事兒就不管,要不然能慣得她跟小鬆鼠似的,愛囤東西?啥啥都往家裏買,不像話。

“那她手裏要是沒有那些錢,想買也不成吧。”

雲慕淮很有父愛的為閨女說話。

給老人孩子生活費的事兒,可不歸他管。連他都得領零花錢呢。

要是不給孩子那麼些錢,她拿啥買?

喬之茉不服,“那是我不給錢,她就不買嗎?她跟誰要,誰能不給她?五奶奶和報國叔的零花錢,全都花他們身上了。老爺子還總問錢夠不夠花呢?早年就跟我說,別讓孩子們手緊,養得小氣了……”

這能怪她嗎?

她做那麼多任務,見過現代普通出身的姑娘穿越過去做了貴女命婦養孩子的,那孩子養的……都沒法說。這個不讓幹,那個不讓做,天天看著孩子背書練字學規矩。出門恨不得派八百人看著,這個不讓吃,那個地方不能去,哪個人不能結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