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如此認為。”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這個道理。”
“愛卿乃是朕最為依仗的臂膀,又是朕的國丈,朕也相信,愛卿根本不會與那張青蓮同流合汙,朝中如此傳言,定是小人別有用心,離間你我君臣二人。”
“哼,這些人以為朕是三歲孩童不成?”
“既然如此,愛卿不妨借此事,堵住悠悠眾口,還自己清白,也讓朕不會落下一個任人唯親的汙名。”
陳正德聽到這些話,已然是目眥欲裂,恨不得將上前給對方一拳。
但他不能怎麼做,有失風度。喵喵尒説
主要也是他七十多歲,根本打不過十九歲的蘇澈。
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無奈,最後他他能拱手道:
“還望陛下明示。”
“好!”
蘇澈朗聲說道:
“為了製止流言,為了還愛卿之清白,這次陳愛卿就借賑災一事,從家中也拿出一些銀兩,一同送往江南七省,救百姓於水火。”
“朕深知您為官清廉,那也就不多要求。”
“張青蓮抄家得四十萬,你就拿出他的一半吧,二十萬兩!”?????
眾人目光呆滯。
任何表情都不足以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皇帝這就是在“敲詐”啊。
原來之前說的什麼流言蜚語,都是假的,都是在做鋪墊。
原來在這等著陳正德。
二十萬兩,不是小數目。
但陳正德作為當朝首輔,肯定是能拿出來。
隻是……
皇帝竟然拿他和一個死人作對比,實在是侮辱人。
陰損。
狠厲。
城府極深。
官員們現在對蘇澈的評價,就是如此。
眼下,也沒有人敢上前幫陳正德說話。
誰都害怕,皇帝再讓他們拿出二十萬兩。
而此刻的陳正德,恨不得將目光變成刀子,一下捅死龍椅上的豎子。
他袖口下的雙拳死死地攥著,指甲陷入掌心,滲出數道血痕。
“如此黃口小兒,我必殺之。”
他已經起了殺心。
今日蘇澈讓他掏出二十萬兩,是小事。
讓他在文武百官前受辱,才最為嚴重。
陳正德恨不得現在就拂袖而去,開始實施計劃。
龍椅上,擺了對方一道的蘇澈心中格外爽利,他甚至讓旁邊煩人的小太監,去一邊給自己倒一杯茶,當著下麵眼神要吃人的陳正德的麵,“呲溜”地喝上一口,然後對眾人說道: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
“無事的話……”
然而他話還未落,底下那熱淚盈眶,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於峰,手持笏板站出來,哽咽道:
“聖上,微臣也願意拿出所有家當,五千兩,送往江南賑災。”
蘇澈一愣,微微動容。
其他官員再度羞愧地低下頭。
於峰的話,仿佛一記狠辣的耳光,扇在所有人的臉上。
一個小小的七品給事中,鬱鬱不得誌,貧苦一生,卻在百姓危難之際,仍舊站出來。
哪怕他積攢半輩子的錢款,不夠大員們塞牙縫。
對於水患,也不過杯水車薪。
可悲,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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