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猛吸一口涼氣。
英宗被俘一事,在朝中可是大忌,萬萬不能提。
隻要提出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因為這是皇家的恥辱,是朝堂的恥辱,更是大虞的恥辱。
然而,龍椅上的蘇澈卻是微微一笑,模樣無比的灑脫利落,扭動兩下脖子,緩緩開口:
“英宗春遊?”
“你們這些文人,還真是能想。”
“那特麼是出遊?”
“明明就是被蠻子抓走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願意再提,生怕掉腦袋,更引以為恥。”
“可是呢?感覺到恥辱又怎樣?”
“你們從來沒說過要把那些蠻子怎麼樣,反而是躲起來,隻字不提。”
“嗬嗬,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
所有人低下頭去。
楊濤和欒誌毅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失策了,節奏竟然被蘇澈掌控會去了,他又要怒斥群臣了。
蘇澈掃視眾人,眼神凜冽,嗓音如洪鍾大呂,擲地有聲,震懾心神:
“都不說話是吧?”
“那好。”
“朕來告訴你們這叫什麼。”
“這特麼叫作窩囊!叫作廢物!”
“你們就是被紅蠻子打怕了!”
“這叫作一蹶不振!”
“對方從北邊殺進來,一路暢通無阻,殺入京城,奪走你們兒女,搶走你們的媳婦,當著你們的麵糟蹋她們,你們說怎麼做?”
“嗬嗬,朕想想啊。”
“大概是在一旁呐喊助威?”
“人家把你們的媳婦按在地上,你們特麼在一邊大喊,哦,將軍們太勇武了,我們大虞真是不及啊!”
“是不是?”
“人家把你們媽殺了,下鍋燉了,你們敢說話嗎?”
“你們會說,將軍請用膳,吾母肉質肥美,開鍋可食。”
“是也不是?”
“一群沒骨氣的東西!”
所有人,站在原地,身子微微顫抖。
他們都沒想到,明明是都察院和六科對皇帝發難,結果對方反客為主,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太狠了。
這已經不是罵人了。
這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蘇澈看著方才發言的那個言官,冷哼一聲:
“朕要練兵,朕要奪回屬於大虞的榮耀,屬於大虞的骨氣,朕有錯?”
“你一個言官,不知為朕分憂,反而與朕背道而馳?”
“還是那句話,你寒窗苦讀數十載,聖賢書都進了狗肚子?”
“廢物!”
蘇澈猛地起身,大袖一揮,猛斥道:
“今日起,英宗被俘一事,無需再以春遊的說辭掩蓋。”
“從今往後,人人可議此事,朝堂百官可議,民間百姓亦可議!”
“朕要爾等明白,什麼叫做恥辱!”
“什麼叫做知恥而後勇!”
“這才是聖人之言的用處。”
“一群腐儒,今日朕就撤掉你們的遮羞布,爾等又是作何感想?”
蘇澈的話語,回蕩在太極殿中。
許久,無人敢出聲,無人敢應答。
太極殿中,又變得安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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