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禦北王和淮南王秘密進京。
二人抵達京城後,先是找了一個城中最貴的客棧,開了兩間天字號的客房,稍作休整。
又在那個滿是文人士子的酒樓,填報了肚子,隨後開始在皇城四周,悄無聲息地遊蕩。
為了避開皇城守備的將士,禦北王甚至調動了靈氣,將自己與淮南王的氣息隱藏起來。
但這不代表別人看不見他們,隻是讓他們變得不起眼,不會惹其他人的注意。
隻要不是他人有意尋找二人,他們就不會暴露。
看著高大巍峨的城樓與厚重的城牆,淮南王不由得皺緊眉頭,心裏格外的緊張,甚至兩個腿哆嗦,走路不方便,心中開始打退堂鼓:
這真的能打贏?
禦北王眯著眼睛,觀察著遠處的城防,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側目橋瞧一眼身邊的淮南王,心中冷哼,但臉上卻是疑惑道:
“賢弟,怎如此擔憂?”
“莫不是瞧見皇城的布防,心生怯懦?”
淮南王被說中心思,連忙挺直腰板,昂起頭欲蓋彌彰道:
“嗬,怎麼可能?”
“葉兄過於小看愚弟,不過是些散兵遊勇,不足為慮。”
禦北王聞言,別有意外地笑起來,甚至“哦”了一聲,問道:
“既然如此,那賢弟不放說說,這駐守皇城的將士,怎麼就成了散兵遊勇?”
淮南王哪裏知道,他就是為了掩飾害怕隨口說的,他甚至連城牆上的衛兵都沒怎麼仔細瞧。
禦北王見狀,了然於胸,不再過問,而是緩緩道:
“賢弟根本無需擔憂。”
“數日之後,在下手中的十萬雄兵,進入京城,可直搗黃龍,如入無人之境。”
淮南王不太相信,就問道:
“葉兄為何如此自信?”
禦北王帶著他走遠些,隨口指著城樓的將士,慢慢道:
“你看那守城衛兵,百無聊賴,顯得格外困倦。”
“這代表京城大營中的將士,平日裏根本沒有什麼操練活動,閑得無趣。”
“而且這種情況,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子豹說過,之前陳正德在位時,蘇澈就不曾練兵,整日與那陳貴妃黃霪度日,長此以往,將士們必然是髀肉複生,軍紀渙散,無好戰之心。”
“若遇戰事,他們必怯戰退縮,一觸即潰。”
“愚兄鐵騎與其對戰,必然會像割麥子一般,輕而易舉。”
“如此,拿下皇城,易如反掌。”
聽完這番話,淮南王瞬間又來了鬥誌。
他不曾帶兵打仗,更不曾練兵,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禦北王說什麼,他都覺得牛批。
反正禦北王都答應他,打下來後,二人共分天下,他當皇帝,對方繼續帶兵,兩全其美,多好。
“那葉兄,我們具體何時起事?”
淮南王此刻格外的激動,雙拳緊握,甚至現在就想帶兵進入皇城,坐上龍椅。
瞧著他那愚蠢的模樣,禦北王真想給他一個大逼鬥,這樣的隊友,實在是令人擔心。
若不是為了師出有名,他才不會理會這麼一個廢物。
他更想與西南的平夷王兩麵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