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雄見到豬隊友此刻鬼迷心竅,被那女子吸引得就要過去,他連忙出手攔住,低聲喝斥道:
“賢弟,你這是作甚?不過是一個好看的娘皮罷了,沒看到她身邊有人陪伴?”
淮南王卻是甩開手,不滿道:
“葉兄,莫不是這次你也要與愚弟爭搶?”
葉天雄一愣,皺眉道:
“你這是什麼話?”
“你現在貿然過去,豈不是要生事端?萬一你我身份暴露……”
淮南王嗬嗬冷笑:
“放心吧,葉兄。”
“她身邊不過是一個白麵書生,待愚弟將她搶過來,那人也不敢造次。”
葉天雄連連搖頭,甚至想出手教訓眼前的沙口。
然而此刻的淮南王已經上頭,他看著荷花,眼睛直冒光。
她甚至比他府中任何一位王妃都要令人著迷。
如此想著,他就上前。
而葉天雄,則是略作思忖,看著荷花的樣貌,心中也是邪火翻湧,暗道:
“這女子還真是不同凡響。”
“其實搶過來,也無所謂吧?”
“一個書生而已,哪怕他看上去好像有些小錢。”
“可哪又怎樣?”
“京城富家公子哥多了去了,能和異姓王相比?”
有淮南王開頭,又有荷花吸引,葉天雄也開始感覺,貌似京城也不是那麼危險。
隻要不暴露身份,鬧出動靜也沒什麼?
主要還是荷花的吸引太大,讓葉天雄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
況且他還有一身的修為,真要發生什麼事,他大可以丟下蘇純,自己獨自離開京城。
想著,他也跟著淮南王上前,緊隨其後。
荷花眼力極好,剛一落座,就把酒樓中的眾人都打量了一遍。
雖然這裏的不少人,她之前來時已經見過,但她還是想要再釣兩條魚,作為對比的標準。
溫俠,現在已經無法滿足她膨脹的心思。
雖然對方給她的院子不小,但她仍舊忘不了蘇澈所在的深宮,亭台樓榭,雕梁畫棟,早上起來就是侍女仆人們伺候,一日三餐都能借著皇上的光吃些珍饈美味。
如今,她甚至把陳子虎都拋在腦後,隻想著與某位朝中大臣的公子“偶遇邂逅”,來一場曠世奇連,成為對方府中的金絲雀。
之前來酒樓,她都是跟著丫鬟一起來坐坐,今日不曾想,溫俠虛榮心作祟,終究不想在金屋藏嬌,將她一並帶來,展示給眾人。
很快,大家就恭維起來:
“溫兄,不曾想啊,嫂夫人如此貌美,你可好好生對待啊!”
“溫俠,你小子牛啊,這麼漂亮的媳婦,在哪騙來的?”
“誒?我怎麼瞧著嫂夫人有點眼熟呢?”
“好像之前在哪見過?”
溫俠連忙說道:
“嗬嗬,諸位,荷花還未過門,不算拙荊。”
此話一出,眾人都“咦”了一聲,表示不信。
荷花則是心有餘悸,剛才那一句在哪見過,讓她渾身冒冷汗。
她生怕之前的經曆被人挖出來。
在沒遇到陳子虎之前,她可是在教坊司當頭牌。
若是些有錢有權的老頭子,可能認得她。
這些年輕人,大抵不會。
而且,那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人總是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