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馬幾乎全都是性情頑劣,尋常人根本無法駕馭。
但這匹馬,自打上次被蘇澈騎過,就不讓任何人觸碰,連吃的草料都格外挑剔。
蘇澈打眼一瞧,還是一匹母馬。
他嘿嘿一笑,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伸出雙手抓住韁繩,一隻腳踩在馬鐙上,一條腿直接跨到馬鞍上,極為熟練地一夾馬腹,汗血嘶鳴,一騎絕塵。
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嚇得都都傻了。
第二次見到皇上大搖大擺地縱馬疾馳,這些嚇人還是無法接受,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摔壞了龍體,他們都得跟著遭殃。
而在附近列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也是麵麵相覷。
還好金吾右衛趙同機智,大喝一聲下命令道:
“跟上陛下,護駕!”
唰唰唰!
兩排禦林軍齊刷刷地動起來,跟在汗血馬的後麵,猛跑衝刺,身上的甲胄叮當作響。
一旁隱匿氣息的仇瑜見狀,搖了搖頭。
蘇澈騎馬,她為了能快速追趕,隻能在皇宮中厚重的朱紅色圍牆上飛簷走壁,時而躍到某個亭台樓榭,時而駐足遠望,緊盯著蘇澈的身影。
一路火花帶閃電,風馳電掣,原本需要走一炷香時間的路程,蘇澈縱馬疾馳不到半柱香就抵達慈寧宮的門口。
他回頭看一眼後麵累得呼哧帶喘的禦林軍,輕笑而過,心中說了一句對不住兄弟們了。
再看一眼也已經趕到的仇瑜,他對其點點頭,翻身下馬,讓禦林軍在門外等候,自己走入慈寧宮的正門。
仇瑜則在暗中直接翻牆入內。
宮女們瞧見這皇城的主人,連忙下跪行禮,同時有人去殿內通報。
蘇澈根本不在乎那麼多,直接推門而入。
隻見殿內,一個畫有孔雀開屏的珠簾,從穹頂垂下。
一道婀娜的身影端坐其後。
聞聲,那身影開口:
“陛下如今當真是意氣風發,竟然在宮中縱馬疾馳,嗬嗬,就連先皇都不曾如此不守禮節!”
她的嗓音並不多麼出眾,隻是帶著一股好似歲月沉澱的餘韻。
可惜,來者不善,一上來就是下馬威。
蘇澈的鼻子嗅了嗅,聞到殿內那股燒香拜佛後留下的氣味,撇嘴說道:
“先皇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朕不敢做。”
珠簾後,那身影明顯一滯,緊接著說道:
“嗬嗬,陛下還真是性情大變。”
“本宮就是在這慈寧宮深居簡出,也對陛下近來的所作所為略有耳聞。”
“先是鏟除陳正德,又賑災江南,打壓言官,如今又成立打更人,挖掘前朝古墓……”
“陛下可知,如今天下士子是如何你?”
蘇澈百無聊賴地掃視一圈,看到旁邊有幾把椅子,想都不想,也不和對方打招呼,就自顧自地坐下,回話道:
“士子讀書人,如何評價,朕不在乎。”
“無非就是毀譽參半,好壞都有。”
“朕要的是,全天下百姓的看法。”
“罪在當代,利在千秋,母妃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珠簾後的美婦人聞言,許久不曾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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