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傷勢恢複得慢些?
要真像危在旦夕一樣?
魏姒臉上些許詫異,她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要求,蘇澈貴為皇帝,龍體有恙,那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受傷而已,很容易就會造成時局動蕩,朝堂風起雲湧。
難不成蘇澈以己為餌,故意露出破綻讓墨妍得手,就是為了讓為文武百官以為他被重創?混淆視聽!
好狠!
一代皇帝,竟然對自己下手都如此狠厲,對他人豈不是更殺伐果決?
此人,果然不可小覷。
魏姒短暫思索一番,並沒有說出心中所想,隻是淡然地點點頭,同意了蘇澈這個要求。
半夜,蘇澈被人從欽安殿攙扶著上了輦輿,送回禦書房。
太醫又被連夜召見。
據傳,皇上身邊的侍從勃然大怒,甚至把刀架在幾個太醫的脖子上,宣稱若是治不好皇上的傷勢,就把他們發配邊疆。
而欽安殿的魏姒,在蘇澈離開後,也沒有閑著,而是悄無聲息,孤身一人來到太極殿。
她沒有忘記與蘇澈的承諾。
為了對付隱藏在暗處的威脅,她已經想好了對策,開始進行實際行動。
不管蘇澈麵對的敵人是誰,多麼強大,她都會堅守自己的底線,絕不露麵,絕不親自下場,絕不參與朝堂紛爭,隻會在背後給予蘇澈一定的幫助。
若真如蘇澈所說,他日有什麼異動,魏姒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幫助,能否幫他度過難關。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管結果如何,魏姒隻會做自己該做的。
一夜的時間,魏姒都在太極殿中走動觀察,同時運轉靈氣,隨後又從納戒中取出不同的法器。
沒有發覺她的存在,除了蘇澈意外,更不會有人知曉她做過什麼。
天蒙蒙亮時,魏姒又悄然離開,大殿中沒有留下一點她的氣息,就仿佛她不曾來過。
另一邊,司禮監的一處華麗臥房內,徐煥平坐在床榻上,一夜未眠。
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前半夜,禦書房那邊的動靜,他也略有聽聞。
隻是幹女兒墨妍到底怎麼樣,他還不得而知,隻能焦急地等待。
終於,一個小太監踉踉蹌蹌,一步三回頭地跑過來,站在門口請輕喚了一聲:
“幹爹……您可是在休息?”
徐煥平聞言感覺自己都要窒息,答案即將揭曉,連忙故作平靜地說道:
“進來吧,咱家剛醒。”
小太監連忙躡手躡腳地開門,跪在地上就開始彙報情況:
“恭喜幹爹,賀喜幹爹!”
“您老的機會來了!”
不料,興奮的小太監還要說什麼,卻被徐煥平一巴掌扇飛。
後者那塗滿白粉的臉格外猙獰,怒斥道:
“你再敢胡說,咱家就讓你和那枯井裏的侍女一樣,死都隻能是冤魂!”
小太監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直白了,連忙補救道:
“是兒子該死,幹爹打的是。”
徐煥平沒時間和他扯皮,強壓著怒意道:
“說,到底怎麼回事,墨妍怎麼樣了?”
小太監瞧他那白的跟死人一樣的臉,有些畏懼,縮了縮脖子,顫抖道:
“墨妍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