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蘇澈將時間管理大法運用到了極致。
上半夜在永悅宮陪李清歌說些吳儂軟語,下半夜則是去長樂宮和陸依白那個脾氣和身材一樣火辣的家夥對罵。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蘇澈特別允許她可以不用對自己特別敬重。
得到這個聖旨的陸依白,那還真就是變成了脫韁的野馬,一邊死死地抓住蘇澈的肩膀,一邊破口大罵。
雖然不至於很難聽,但要是有心之人聽到,那還真是落下話柄。
不過,長樂宮裏畢竟有蘇澈,其他的侍女也不敢在外麵偷聽,都乖乖地躲在一邊去。
蘇澈也就享受陸依白的“責罵”。
然而實際上,她的罵聲裏,滿是擔心和委屈,許多話語都是圍繞“蘇澈你真的該死,為什麼總是不聲不響地就昏倒”,“你能不能別讓我們擔心”之類的。
或許,陸依白是最不能接受蘇澈受傷的人。
一方麵是她對蘇澈又愛又恨,另一邊方麵則是她從小無拘無束慣了,如今身處在深宮之中,能說得上話的人就那麼幾個,蘇澈幾乎是她唯一信得過的人。
之前配給她的兩個侍女,陸依白和她們也很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陸依白也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後宮之中,很難做到將心比心,很多話很多秘密,隻能埋在心底,禍從口出,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久而久之,陸依白也變得沉默寡言,好在她還能看到許多民間的話本小說,蘇澈沒事還會讓人拿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讓她消遣時間。
當然,她最開心的事情,當然是見到蘇澈,一邊與他嗯嗯愛愛,一邊揚言要殺了他。
她表達愛意的方式最為獨特,就是總會在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在蘇澈的肩膀處咬上一口,留下不深不淺的牙印,雖然不會痛,但也好幾日的時間才能消退。
她的情話也無比古怪,大多是:
“蘇澈,你絕對不能死在什麼朝堂紛爭或者叛亂中,你必須,也隻能死在我陸依白的手上。”
兩個人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陸依白不僅嘴上不饒人,行動上也比較“惡劣”。
李阿姨雖然說蘇澈生猛,但還是會擔心蘇澈的身子。
輪到陸依白,這妮子可不管那麼多。
後半夜兩個人一見麵,陸依白就一陣痛罵,當蘇澈想要抱起她的時候,後者更是一頓掙紮,耍起小性子,死活不讓蘇澈碰。
可當蘇澈強硬地撬開她的嘴,二人擁吻在一起時,陸依白又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動作粗魯得仿佛不是一個女孩子,根本不考慮蘇澈為什麼後半夜來找她,前半夜都做了什麼。
兩個人這麼一瘋狂,就一直持續在天蒙蒙亮。
雖說盛夏的大虞,夜晚很短,但蘇澈還是經不起這麼折騰。
等到大早上上朝,他頂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腳步不算虛浮,但也需要休息。
至於朝堂上那些家夥說了什麼,蘇澈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好在旁邊有官員負責記錄,過後再謄寫成折子呈上來。
散朝後,蘇澈在仇瑜的護送下回到禦書房,小妮子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蘇哥哥珍重龍體啊。”
蘇澈深知對方就是個小醋壇子,沒多說什麼。
雖然仇瑜這樣的表現,無疑是一種僭越,但隻要不是太過分,蘇澈並不怎麼在意,相反,恰到好處的小心眼,會襯托她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