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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西下。
陸依白乘坐馬車離開皇城,暗中由數名女子打更人護送。
蘇澈在殿外目送馬車遠去,性子直率的陸依白又有些不舍,打開兩扇車窗,探出腦袋,朝蘇澈不停地揮手。.伍2⓪.С○м҈
蘇澈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
“又不是不回來了,搞得生離死別一樣。”
送走陸依白,蘇澈又去了慈寧宮一趟。
自打淮南王被看了腦袋,孫秋蟬與蘇澈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
蘇澈也很久沒有再去“請安”。
本來兩個人麵對彼此,都會心照不宣地感受那曖昧地氣氛,蘇澈態度輕蔑,出言不遜,孫秋蟬則是羞憤不已,又樂在其中。
可惜,因為她兒子的死,兩個人也算是徹底決裂。
可今日的重陽節,於情於理,蘇澈都應該去探望。
慈寧宮前,宮女連忙下跪行禮,得到蘇澈的應允後她又去通報,蘇澈也順勢走入。
孫太妃沒有拒絕蘇澈的探望。
隻是當他走入殿內時,兩個人之間那個象征著距離和隔閡的簾子又重新掛了起來。
這次,蘇澈沒選擇將其拽下來,隔著珠簾,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侍女看茶,蘇澈接過淡淡地喝上一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太妃近來可好。”
“本宮謝過皇上惦記,身子無恙,隻是每每入睡,總會夢魘。”
孫太妃的話語很古怪,好像是話在嘴邊,隻說一半。
蘇澈當然知道她什麼意思,也懶得多廢話,直接宣布道:
“今日晚宴,太妃務必要來。”
重陽晚宴。
來的都是蘇家人。
其實也沒幾個。
皇宮內,除了蘇澈,真正的姓蘇的,好像就沒有。
不再廢話,蘇澈起身離開,帶著仇瑜去了永悅宮。
李清歌好像知道他會來,早早就梳妝打扮,穿著紅底描金的宮裙,華美務必。
瞧見蘇澈進來,就先命人看茶,自己則是主動坐在他身邊。
本以為蘇澈會趁機做些是什麼,但李清歌卻隻看到對方坐在椅子上,笑容裏帶了些許落寞,簡單地問著近況。
李清歌當然是如實回答,然後又真切地尋問蘇澈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看著眼前心思細膩的女人,蘇澈忽然感覺自己的那些思鄉之情,都有些矯情了。
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還當了皇帝,那就別再想家了。
總不能又當皇帝,又能回家,怎麼世上的好事全都讓他一個人享受了。
調整好心態後,蘇澈又恢複了那個不正經的昏君模樣。
李清歌見狀,如釋重負。
每次蘇澈遇到難事,她不能幫忙,心裏總會自責。
兩個人聊得火熱,李清歌就提議讓仇瑜也過來坐坐。
蘇澈點頭後,三個人圍在桌前,談論著近來的趣事。
李清歌聽仇瑜說朝堂誰誰誰又被蘇澈一頓臭罵,不禁莞爾輕笑,隻是瞧見仇瑜還穿著貼身的勁裝,不由得有些難過,就提議讓她也去換一身裙子,穿得像個姑娘家。
畢竟今晚大家都要出席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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