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挺著山羊胡，一雙有些細小的雙眼，卻是精光偶閃，看到蒙小超主動打起招呼。
“這不是老呂家那個女婿嗎？上次撿漏了，賺多少錢？”有點陰陽怪氣。
蒙小超笑笑沒有說話，仔細打量攤位上的東西。
結果很失望。
“老李，上次的扳指，從哪裏來的？”蒙小超試探問道。
“真賺了？賺多少？當時要不是老呂死強，我就多賣2萬。”老李說起當天的事就咬牙切齒。
“不是，扳指我看著喜歡，自己戴著玩，沒賣。”
“戴著玩？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扳指我給你說，絕對好東西，上好的墨玉。”
“老李，你到底哪來的？”
“下鄉收來的，咦！看你這人，和老呂一樣花花腸子多，問我哪來的，怎麼？你想繞過我自己去？”
“哪能那，這樣，你要是在遇到這種，或者這個客戶賣的就告訴我，看上的話從這裏買還不行嗎？
“你真喜歡，我還有。”說著老李把壓在屁股下的椅子挪開，露出一個鐵皮箱。“擺不下，就沒往外掏。”
打開鐵皮箱，裏麵還有個小布袋子，老李把小布袋子解開直接往外倒。
“我給你說，這個扳指可不一般，當年慈禧帶過的，和田玉的，價格是上次的好幾倍。”
老李扒拉出一枚白色扳指，上麵有汙漬，看著像是年代很久的樣子。
蒙小超一眼就看出那是玻璃的，但也沒有點破，不經意的問道：“這枚扳指多少錢？”
老李用右手摸摸胡子“這個是孤品，老佛爺戴的，起碼這個數。”右手伸出一巴掌。
“5萬？”這老李心不是一般的黑。
“想啥呐？20萬。這是寶貝，平時都不往外麵放，隻賣給識貨的。”老李露出狡黠的目光，“這和上次的墨玉扳指就是在一家收的。”
相信你個鬼，蒙小超轉身準備要離開。
老李有點急了“看在你是老呂女婿的份上，10萬。”
見到蒙小超沒有回頭的意思“5萬就5萬。”
蒙小超還是沒有回頭，不過應了一句“5千”
“你搶呐你？”老李顯得生氣的小樣子。
“算了，給你”老李妥協了，畢竟自己20元進的贗品。
本想賣個高價給蒙小超，就算老呂以後找來，也沒事，上次老呂不是說談好的價格不能變嗎？
蒙小超轉過身，隨手把剛才布袋裏倒出來的往懷裏一攬，“說的是這幾樣破東西一起”
“不賣，走走，不賣啦！”雖然這些都是常年積累的難賣之物，那也不能被蒙小超這麼耍，這翁婿倆一個貨色。
老李氣的吹胡子瞪眼。
蒙小超又隨手拿出幾個，就剩下一個玻璃扳指，一個少隻耳朵，蓋子上還有條裂痕的爐子，另外一件是鏽跡斑斑的銅鏡。
“這樣可以吧？三件5千，再磨嘰的話就不要了。”
老李還是搖搖頭，表情緩和很多。
蒙小超沒說話，還是靜靜看著老李。
老李飛快把銅鏡搶到手裏“就那兩件，5千。”
蒙小超直接把扳指和爐子用攤位上的布袋子裝起來，攥在手裏，
拿出卡，“刷卡”。
“刷個屁卡，我一個擺攤的哪來的pos機，轉賬。”
“要不等著，眉姐來給你轉，我手機上沒錢，這是呂叔叔的卡。”
“小子，看不出呀，給你說，老呂家有錢得很，給他當女婿少奮鬥幾十年。”
“不行，走，我們一起去外麵自動取款機上轉賬或者現金都可以”一想到等著老呂父女來，可能要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