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藍華和月茹的事情確定下來之後,楚子喬便開始隨著柳清然一起操練兵馬,隻等著時機成熟,便揮師而去,直搗京城。
時間一瞬而逝,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這半個月之內,耀輝已經迎來了新皇,那就是之前的謹王爺,如今的明德皇,司徒淼。這座藏於深山之內的軍營中也陸陸續續的迎來了很多當朝貴胄,尤其是當朝丞相,更是幾乎每隔幾日便前來拜訪一次,每一次都會帶來新的好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丞相大人與牡丹十分投緣,牡丹自小便沒了父母,又是個討喜的,丞相大人如今也是孤身一人,膝下無兒無女,對後輩也是十分愛溺,一來二往,竟就認了牡丹這個女兒,甚至不止一次的說過,要在丞相府中為牡丹和小僮舉行婚事,定要讓牡丹風風光光的出嫁。
但也有不盡如人意的事情,月茹的父母便因為不滿司徒淼的所作所為而被司徒淼關進了天牢之中,等柳清然和楚子喬得到消息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雙雙自盡於天牢之內,得知消息的月茹幾乎哭成了淚人,藍華更是日日陪伴在月茹身邊,這才讓月茹從失去雙親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又過了半月,初春的時候,樹木都已經發出了新芽,將士們經過一個月的魔鬼訓練也都脫胎換骨一般,跟著這些將士們一起訓練的還有天武和天曼,以及他們帶著的幾個兵將,現在,所有人看著楚子喬的目光都是崇敬中帶著敬畏,這個每日與他們一起訓練的女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甚至某些時候,訓練量比他們這些吃慣了苦的男人還要多,但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每次他們累趴下的時候,隻要看到她筆挺的身影便又有了咬牙支撐的力氣,可以說,如今的楚子喬便是他們這一支軍隊的魂,隻要看到楚子喬還在,他們便有使不完的力氣。
“小姐,你仔細些,若是王爺知道了……”拿著棉布站在一邊的牡丹心疼的看著楚子喬,目光在楚子喬平坦的小腹上掃過,欲言又止。
楚子喬微微搖了搖頭,小聲回道,“牡丹,記住,這世上不止男人才是天,女人也可以撐起半邊天,女子並不比男子差,若是一味的依附於男人,早晚會把自己弄丟了。”
牡丹聞言也沉默下來,心中竟生不起反駁的念頭來,是啊,為何女子一定要依附於男子呢?難道說,女子生來就要低男子一頭麼?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楚子喬又和士兵們打成了一片,牡丹隻得無奈搖頭,心中一定要一直跟著小姐的念頭又堅定了幾分。
終於,這一日,丞相大人帶來了好消息,一直以頑固著稱的內務總管終於向他們倒戈了,時機已然成熟。
柳清然,楚子喬,藍華,天武,天曼,楚半山,以及幾個柳清然手下的將軍,一齊出動,點兵,配馬,一切準備妥當,大軍壓城,大戰一觸即發。
完全沒有預料到竟會有大軍壓城,守城的將領一頭霧水,甚至忘了點燃烽火台,便高聲問道,“城下何人?”
實在是不能怪這個將領,畢竟這麼多的兵馬卻是如此無聲無息的出現,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難免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人。
在柳清然的示意下,楚半山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舉起手中佩劍,大聲應道,“勤王之師。”
這一聲一出,立刻便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城牆上的士兵紛紛舉目望去,這才看清楚,那領頭的兩個戴著麵具的人,不正是如今風頭正勁的並肩王和並肩王妃麼?
有進城的百姓看到了,也不禁停下了腳步,竊竊私語道,“快看,是並肩王!這些是並肩王的兵馬!還有楚老將軍!那位……那位一定就是並肩王妃了!沒想到,楚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物,真是想不到啊……”
有膽子小的,便先進了城,才搖頭晃腦的歎息著說道,“難道,這耀輝的天又要變了麼?”
一聽勤王之師這幾個字,那守城的將領麵色立刻就變了,趕忙吩咐了人前去宮裏傳訊,自己點燃了烽火台,這才一臉愁色的站在了城牆上,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兵馬,心中一陣發涼,如今京城中的人馬加起來也沒有十萬之眾,這些兵馬又是突然出現,先前沒有一點預兆,便是如今點燃了烽火台,附近駐紮的兵馬也來不及前來援手,若是讓他們攻進去的話……
猛的一個激靈,守城將領趕忙俯身大吼道,“快關城門!關城門!”
柳清然的兵馬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城門在麵前關上,沒有一點趁機攻擊的意思,而此刻,早有穿著普通百姓衣衫的兵將在楚子喬和柳清然的示意下混到了城內,四處嚷嚷著,“司徒淼,你弑兄篡位,天理不容,今日,並肩王奉民意前來討伐與你,若是你肯認罪伏誅,並肩王大人大量,定能立刻退兵,還百姓以安寧!”
大軍壓城的事情並未在百姓之中造成多大的影響,早在之前司徒淼帶兵攻城的時候,城中的百姓便做好了準備,這會兒早就房門緊閉,留下了蕭條的街道,和街道上久久回響的正義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