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想挑撥離間,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但……楚子喬十分堅定的打斷了司徒淼的問話,決絕而徹底,“沒有。”
一瞬間,司徒淼心死如灰,原來,從未有過,原來,都是自己的奢望……
淒楚的笑意浮現在唇邊,司徒淼朝著柳清然看去,眼中恨意不加掩飾,“柳清然,朕先下去等你,相信不會等很久的……哈哈哈哈哈……”
聲音戛然而止,一支利劍精準的插在司徒淼的胸口,一代梟雄就此魂歸西天,射箭的人一邊收起弓箭,一邊皺眉搖頭道,“他太囉嗦了。”
回過頭看著一臉不耐的收起弓箭的藍華,楚子喬無奈輕笑,繼而一揚手,沉聲道,“投降不殺,反抗,殺無赦!”
“是!”眾兵將齊聲大吼,一腔熱血天地可表。
司徒淼都已經死了,死忠的臣下自然是自刎以追隨而去,士兵雖然不甘心,但此刻士氣已散,又明知不敵,自然都紛紛投降,表示願意效忠與並肩王。
城樓上守城的將領早就被丞相大人下令處死了,這會兒還在城內的盡都是丞相大人一派,眾位官員見已經塵埃落定,自然也都歡天喜地,親自開城門將柳清然以及一眾將士迎了進去。
丞相大人提議柳清然即日入主皇宮,柳清然卻嚴詞拒絕了,依舊帶著楚子喬以及一眾人馬回到了京中的並肩王府,並依舊以王爺之稱號自居。
藍華陪月茹尋到了父母的屍首,又親自尋了一塊風水寶地,將兩老埋了進去,並且在墳前承諾會照顧月茹一生一世,月茹的一塊心病也終於不治而愈。
“月茹,你的大仇得報,日後可不許再哭鼻子了。”輕輕的將月茹擁在懷裏,藍華柔聲安慰道。
自從藍華心魔除去之後,雖依舊淡漠世事,但感情卻是豐富了許多,這一點讓天武與天曼十分欣慰,也更加確定了要帶楚子喬回去的想法。
卻說並肩王府中,眾貴胄齊聚一堂,竟頗有些密謀的味道來,可如今,即便是再不長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耀輝定是並肩王的天下了,此一戰,並肩王的實力和人品皆是有目共睹,百姓也都心服口服,登基也隻是時間問題。
楚子喬與柳清然並肩坐於高位,看著態度恭謹的眾人,不由相視而笑。
片刻之後,還是楚子喬當先開口打破沉默,頗有些遺憾和無奈的告罪道,“丞相大人,很抱歉,沒有將親自報仇的機會留給你。”
丞相大人輕輕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罷了!相信婉兒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丞相大人節哀順變,請定要保重身體,相信婉兒姐姐泉下有知,也不會願意看到丞相大人如此憔悴傷情。”楚子喬安慰道。
丞相大人點了點頭,接著朝著身邊的官員使了個眼色,那官員立刻便開口說道,“如今司徒淼已經故去,朝中其他官員必也知道大勢已去,相信很快便會倒戈。”
柳清然輕輕一笑,繼而點頭說道,“如此自然是最好,能不見血,還是不見血的好。”
“王爺,如今群龍無首,不知王爺……”那官員小心的看著柳清然的臉色,低聲問道。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便都定在了柳清然的身上,屏住呼吸,等著柳清然的回答。
柳清然卻是毫無所覺,淡淡一笑,朗聲問道,“這倒是個問題,不知道眾位可有什麼好人選?”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丞相大人當先皺眉說道,“王爺,先帝並未留下子嗣,司徒淼也未大婚,這司徒家已經沒有什麼純正血脈了。”頓了頓,丞相大人又捋著胡須,意味深長的歎道,“何況,司徒淼也說過,這江山本來就是王爺您的,王爺您又何必推脫?”
丞相大人都當先開口了,眾位官員又豈有不開口的道理?當即,所有人都有誌一同的起身,跪下,高聲呼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請王爺登基!”
“請王爺登基!”
楚子喬見此嘴角微勾,心道,倒是沒想到,丞相大人竟是個演戲的高手,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竟讓人找不到一絲錯處來,果然是個老狐狸,幸好這老狐狸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然,怕是要費些功夫了。
柳清然稍顯猶豫,繼而皺眉歎道,“讓本王再想想罷!這登基一事,不可兒戲。”
子喬說的對,他若要登基,必然要名正言順,若是此刻上位,反對的聲音必然不少,可若是他此刻不接這個位置,他們卻要來求著他,果然不假。
丞相對此自然是心領神會,顫巍巍的站起身,歎了口氣,“王爺所言不假,此事不可兒戲,既然如此,微臣等便恭候王爺佳音,還望王爺能夠為天下蒼生著想,早日登基臨朝,讓我等有為國效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