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偏遠的一個小山村裏,一個年輕的小婦人背著一個三個多月大的嬰孩兒,還在溪邊用力的揉搓衣服。

“我說司知青,你這生了孩子才多久啊,就敢來這麼涼的水裏洗衣服,你家男人也舍得啊?”

一個媳婦兒調侃道,她就看不慣司琪,憑什麼大家都是下鄉知青,她就能嫁個獵戶還經常有肉吃,上頭還沒個婆婆,進門就能當家做主。

“聽說你月子裏就下地洗衣服幹活了,你男人都能舍得我男人為啥不能舍得。”司琪毫不客氣的回懟。

“你…”女人氣的說不出話。

司琪洗完衣服,二話不說端起盆子就走。

“呸,狐狸精。”女人氣的唾罵了一聲。

旁邊的幾個婦人也是見怪不怪,繼續忙活著手裏的活,可見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司琪來這裏下鄉已經有幾年了,當初家裏出事,情況緊急她什麼都沒來得及帶,隻身一人身無分文的來到鄉下。

她拚命的幹農活,隻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他們司家人就沒有認慫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生生的熬成了滿手老繭的村姑。

可她豔麗的容貌和清冷的氣質依然被不少的小夥子盯上,這也招來了知青點其他女知青的嫉妒。

就這樣,她被人陷害推下了池塘,剛才那個女的就是曾經推她之人。隻不過推下去的一瞬間,她快速的抓住了那個女的衣服,把她一起拽下了池塘。

就這樣,她陰差陽錯的被村裏的獵戶救了,而那個女的被村裏的二流子救了。

大家都以為她是迫於名聲才嫁給了獵戶,其實不盡然。

她的丈夫何易寒曾經在鎮上救過她一次,為人還不錯,在村裏名聲也好,父母前幾年因病過世,隻留下一個七歲大的小妹。家裏很窮,可謂一貧如洗,但人長的帥啊,她對他印象很好。

當何易寒站在她麵前,征求她同意的時候,為了以絕後患,司琪爽快的答應了。

司琪剛邁進家門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迎麵走了過來,一把接住她手裏的木盆,說道:“天涼了,你還要給孩子喂奶不能受涼,下次我去洗。”

“幾件衣服而已,不礙事。”

“不讓去,就是不讓去。”男人皺著眉,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好!”司琪嘴上應道,下次該幹啥還幹啥。

男人晾好衣服,從廚房裏端出一盆熱水,放在石桌上,抱過孩子讓司琪泡泡手。

司琪把雙手泡進熱水裏,舒服的呼了一口氣,一臉滿足。

男人抱著孩子癡迷的看著她。

“家裏有人嗎?有司琪的包裹!”門外的郵遞員隔著柵欄門喊道。

司琪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自從來到這裏,她還從未收到過包裹。

是家人嗎?

司琪站起身,快步跑了出去,何易寒抱著孩子緊隨其後。

“我是司琪。”

“這裏簽一下字,這是你的包裹。”郵遞員把紙筆遞給了司琪,從車上拿下一個大包裹。

司琪快速的簽了字,遞給了郵遞員,道了聲謝,直接拎起地上的大包裹快步進了屋。

何易寒看著一貫清冷的妻子如今臉上滿是激動之色,知道她是很在乎家人的,盡管他的妻子從未在他麵前提過家人。

何易寒一進屋,就看到他的妻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桌上的包裹一動不動的在看。

司琪伸出手摸著包裹上的字,眼裏有了淚水,黑市常樂縣寄來的,常平安?

司琪噗嗤一聲笑了,哪有人叫這名字的?

大概是希望她平安吧!

何易寒伸手抹掉了妻子眼角的淚水,他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站在妻子身邊,無聲的安慰她。

司琪打開包裹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拿出來,然後又翻了翻裏麵,沒有找到信件,更加確定是家人寄來的。WwW.com

一套棉衣、棉褲、棉手套、棉襪子、棉鞋。一罐麥乳精,一罐奶粉,三斤豬肉幹,三斤紅糖,五斤黑麵粉,還有整整一百元現金加各種票據。

連何易寒都驚呆了。

司琪抱著鬆軟的衣服哭了,長期以來,她太壓抑了,司家真的是太慘了。

何易寒一手抱住妻子,安慰道:“什麼時候想回家了,我就陪你回去。”

孩子大概是感應到自己的母親哭了,於是也哇哇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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