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當場就驚了,厲聲問綽爾濟可是真的。
蘇麻喇姑也跟著心突突的。
這話若是換了旁人說,太皇太後都未必往心裏去。也唯因是綽爾濟說的,太皇太後才不會多心。
甚而至於,這話若是皇上說,都不合適。太皇太後會覺著皇上是用這個理由來救吳姑娘的性命。
聽太皇太後問,綽爾濟跪著說,因吳姑娘那喜脈是剛剛有了那麼點兒跡象,甚至她距離上次行經還不足一月。
所以她自己還壓根兒都不知道;而太醫甚至也還不敢作準。
隻是,太醫也是忠於職責,既然發現了有喜脈的跡象,盡管還不能作準,卻也不敢不報,這便私下裏說給了他聽。
綽爾濟說,他此時的心境與那太醫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明知道暫且拿不出確實的證據來,但是既然知道這個跡象,便不能不報。
他說著便扭頭看了一眼隔扇門外。
他的意思也是明擺著:人都要被捂死了。可是現下卻是有一屍兩命的可能,而那肚子的梗不是普通的孩子,那是天子龍脈。所以他怎敢坐視不報?
聽罷綽爾濟的稟報,太皇太後眯了眼問:“皇帝他,可知曉了?”
綽爾濟忙說,“因尚未到整月,故此還未敢稟告皇上。”
太皇太後終是長歎一聲,閉上了眼。
蘇麻喇姑登時便明白了,趕忙親自走出隔扇門去,衝那行刑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人沒死,但是暈過去了,叫那行刑的太監自己個兒給背出去的。
也算給那行刑的太監一個機會,以後再見著人家吳姑娘,也還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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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躺進被窩裏。
塔娜從外麵有些行色匆匆地進來,在暖閣的隔扇門外悄悄衝蘇麻喇姑招手。
蘇麻喇姑便出門去,聽塔娜低聲耳語了幾句,便也忍不住眼角眉梢掛了微笑。
蘇麻喇姑進來,將太皇太後被角給掖嚴,含笑道,“……四公主那邊也來了人,給太皇太後請安呢。”
太皇太後登時愣住,“什麼?我的雅圖?給我請安了啊?”
太皇太後這樣激動,就是因為四公主病重,多少太醫,多少宮裏的好藥都不頂用,四公主已是許久都沒給太皇太後請安了。
蘇麻喇姑也是壓不住喜氣兒,“是~~老主子,奴才可沒聽錯,就是四公主給老主子請安呐。”
太皇太後歡喜得都坐起來了,“去,雅圖派來的人給我叫來,現在就叫來,我倒要親自問問他,雅圖是怎麼說的啊~~”
蘇麻喇姑含笑點頭,門外的塔娜聽見動靜,便趕忙轉身出去帶人去了。
來人是個嬤嬤。喵喵尒説
原本是四公主的乳母,等四公主大了,不舍得放她出去,索性留著當了精奇媽媽(看媽,類似內管家),等四公主下嫁蒙古的時候,這位媽媽的一家子便也都撥入了公主陪嫁的內管領,一起隨著公主去了草原。
可以說是太皇太後生了四公主,卻是這位媽媽一路哺育、撫養、陪伴了四公主走過來的。故此就算太皇太後對她也極為的親昵、禮遇。
太皇太後一見是她來,便忙伸手招喚她到炕上來坐著,說地下涼。
那媽媽也不見外,道了個罪便上炕來歪著坐著,還跟太皇太後一起抽了一袋煙。
這位媽媽跟太皇太後講了個趣事兒:原來四公主這些日子精神頭見好,竟然是跟宮裏頭送出去的一疊子符紙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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