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剛擺了擺手說道:“您別客氣,您先寫吧,我家裏都準備好春聯了,再說了就算沒準備好春聯,我也不能插隊啊!我就是過來欣賞一下三大爺的大作。”

楊慶剛說完又衝著閻埠貴拱了拱手,便轉身又擠出了人群。WwW.com

閻埠貴像“爾康”一樣往前伸了伸手,張開嘴似乎要喊楊慶剛留一會兒。

但是旁邊已經有個等不及的大嬸子說道:“我說老閻,你趕緊寫啊,愣著幹什麼啊,我可是把一毛錢都給你了!”

“對啊......”

“快寫啊......”

周圍的人群不斷催促著,閻埠貴隻得趕緊繼續在紅紙上潑墨揮毫,心想著幹脆吃完晚飯再去楊慶剛家找他,自己上門服務,免費給他寫一張,總能落著個人情吧,到時候還沒工作的這三個孩子起碼能找他幫幫忙。

不得不說他的外號不愧是叫“閻老西”,就1毛錢的春聯,都想著讓楊慶剛欠他個人情,還得給他們家仨孩子找工作。

算計的也太到位了。

楊慶剛擠開人群,好不容易到了中院,他回到家第一時間就開始擺弄他那個破煤球爐子,沒辦法,這寒冬臘月的,正好是三九天,實在是太冷了。

楊慶剛正在瘋狂的往煤球爐子裏填煤球的時候,秦淮茹臉上帶著笑,喜氣盈盈的走進了屋裏,現在她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行了行了,這煤球不要錢啊,你這麼往裏填,都快溢出來了。”秦淮茹看著煤球爐子說道。

楊慶剛沒理他那一套,自顧自的往煤球爐子裏添著煤,嘴裏麵還叨叨著,“又不是花你的錢,管那麼多幹嘛呀。你今兒是怎麼了,笑的那麼開心呢。”

秦淮茹沒再說他添煤球的事兒,喜氣洋洋的說道:“今天放假嘛,而且廠裏發的節日福利比之前多那麼多,連花生票多比去年多一份,這還不值得開心啊。”

楊青撇了撇嘴,沒繼續說話,這沒見識的女人。

“對了,你今年這個年怎麼過啊?”秦淮茹繼續說道:“不如你就跟我們一起過唄。”

“你真是想好事兒呢。”楊慶剛放下了煤球筷子,拍了拍手說道:“你覺得這事兒可能嘛,我幹爹、我舅舅家都在京城,我在你們家過什麼年啊,我要是連過年都不去,不得被罵死啊!

對了,給孩子們買衣服了嗎?”

秦淮茹聽到楊慶剛說不跟她一起過年,看起來稍微有些不開心,悶悶不樂的說道:“衣服還沒買,沒來得及呢,明天不用上班,我出去扯幾塊花布,再買點新棉花,給他們做新的。”

楊慶剛皺了皺眉說道:“這都臘月二十五了,明天就是臘月二十六,你再做新衣服能來的及嘛,幹脆你就直接去國營商店買新的衣服不就行了。”

“那多貴啊!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秦淮茹一臉的不爽。

楊慶剛明白了,這時候如果他態度強硬的話,八成一拍兩撒,甚至秦淮茹一生氣可能連新衣服都不給孩子買了。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不想你做,你想想,做三件衣服,還是孩子的衣服,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