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在廠門口和李主任打了招呼之後，許大茂便和秦京茹回家了。
到家之後，秦京茹穿上圍兜，就開始進廚房忙碌當天的晚飯。
許大茂見秦京茹忙裏忙外的，便歪在床上，點了一根煙，開始琢磨下班時候李主任看自己媳婦的眼神。
他並不傻，李主任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東西，他能看懂。
是欲望！
是赤裸裸毫不加掩飾的欲望！
這李主任，看樣子是個色胚。
正思忖之間，秦京茹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大茂，飯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許大茂沒有吱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隻見桌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均勻，色麵很好。
秦京茹將飯碗遞給了許大茂：“來，大茂，這點飯夠了嗎？”
許大茂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飯碗：“夠了。”
“大茂，今天跟你一起下班的李主任，是什麼官啊？”秦京茹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坐了下來。
“他是我們廠的車間主任，但是他這個車間主任和林愛軍那個破車間副主任不一樣，他是統管所有車間的正主任，包括生產車間，相當於副廠長了，官老大了。在紅星廠，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他上麵就一個楊廠長了。”許大茂說道。
“原來這麼大官啊！”秦京茹感歎了一聲。
“你怎麼注意起他了？”許大茂見秦京茹主動提起李主任，不由一愣。
“沒什麼，我總感覺這個人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秦京茹說著，皺了皺鼻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
許大茂聞言，暗道一聲果然。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連秦京茹人本也感受到了。
“京茹，不要太敏感了，他也就是沒見過你，多看了幾眼而已。”許大茂說著，朝秦京茹看了看，接著道：“李主任在紅星廠是個大官，咱可不能得罪他，我這還想升個宣傳科副主任呢，就指望他了。”
秦京茹一聽，來了興致：“哦？這個人有這麼大的權利？”
“可不是嘛，要不我至於跟他屁股後麵點頭哈腰的？上次去唐山搞砸了，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站隊。
你不知道，這當官曆來正副之間鬥得最厲害。楊廠長這條線是站不上了，再不把李主任這條線搞定，那就沒出頭之日了。”
許大茂嚴肅地說道，眸子閃了閃，一臉陰沉。
自從李主任調任到紅星廠之後，他私下裏也送了不少好煙好酒，李主任都不冷不熱。
現在他似乎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他並沒有投其所好。
李主任的興趣愛好，應該在褲襠裏。
許大茂想到這裏，仿佛覺得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脈，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大茂，大茂，你怎麼發呆呢？！”秦京茹看著許大茂一言不發地發愣，伸手推了推他。
許大茂被秦京茹一推，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沒事，吃飯。”
這天晚上。
許大茂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秦京茹察覺到了，問道：“大茂，這麼晚了，睡不著？”
“京茹，我在想一件事。你說馬上快要過年，咱一起去給領導拜年怎麼樣？”許大茂突然想著，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