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聽見棒梗不停地哼哼唧唧。
立刻起身開燈。
一看,棒梗臉色泛白,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表情。
“棒梗,棒梗,你怎麼啦?”秦淮茹緊張的問道。
棒梗緊閉雙眼,雙手捂著肚子,整個人蜷起來像一隻蝦:“媽,我肚子疼。”
秦淮茹一下著急了:“怎麼會肚子疼呢?你吃了什麼東西?”
“我沒吃什麼,都是吃家裏的東西。”棒梗艱難地說道,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秦淮茹見棒梗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推了推背對自己的賈張氏。
“媽,你快起來看看棒梗,他好像情況不對。”
賈張氏慢慢地轉身過來,皺著眉頭,也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隻不過秦淮茹的注意力全部在棒梗身上,沒有留意到賈張氏的異樣。
賈張氏聽見棒梗不舒服,也顧不得自己肚子傳來刀絞般的疼痛,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下床,就放了一個巨響無比的臭屁。
跟著,屋內飄出了一股惡臭。
背對賈張氏的秦淮茹聞到了氣味,翻了一個白眼。
暗道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這句老話還沒說完整,不但屎尿多,屁也多。
賈張氏下床之後,顫顫巍巍地跑到棒梗的床頭。
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額頭,一摸滾燙。
賈張氏瞬間慌了神,再加上自己也腹痛如絞,頓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秦淮茹這才注意到賈張氏的狀態也不太對勁。
“媽,你是不是也不舒服?”秦淮茹狐疑地看了看賈張氏。
賈張氏麵露尷尬,點了點頭:“我覺得肚子不舒服。”
“媽,你們是不是吃了什麼我沒吃的東西?”秦淮茹突然問道。
家裏的晚飯也就是土豆白菜窩窩頭,自己和小當都吃了,現在小當還沉睡著,而且這些個蔬菜和糧食,一般吃不出問題。
賈張氏已經猜到了估計是下午的耗子肉吃壞了,不由心虛起來。
“就是棒梗早上說想吃肉,我撿了一塊,燒了吃了。”
“撿的肉?撿的什麼肉?”秦淮茹一聽急了,這年頭哪裏有可能撿到肉啊?
“我……我看院裏有一隻老鼠,被林愛軍的狗咬死了,我就撿回來燒了和棒梗吃掉了。”賈張氏期期艾艾地說道。
“什麼?!撿了死老鼠?吃掉了?”秦淮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當吃了沒?”
賈張氏聞言,趕緊搖頭:“沒有,她一點兒都沒碰。那老鼠是活的,大饑荒那些年,農村裏好些人吃的。”
“媽,你!我說你什麼好!”秦淮茹氣得想直接扇賈張氏兩巴掌。
“媽,我疼,我肚子疼……”
棒梗又開始不停得叫喚了。
“怎麼辦?”賈張氏臉上也是冷汗涔涔,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趕緊上醫院吧!”秦淮茹當機立斷地道。
賈張氏一聽上醫院,又開始舉得肉疼了:“淮茹,這大半夜的,找車很貴吧。咱院裏不是住著一個醫生嘛?”
秦淮茹也心疼錢,想了一想,決定去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雖然兩家人平時根本不來往,但是跟錢比起來,麵子算個啥,能省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