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醒了。
是被疼醒的。
後背上的傷口裂開後一直沒有處理,此刻竟然有些發炎,蘇燦的額頭很燙。
就連她呼出的氣都有些灼熱。
她的腦袋暈暈沉沉,頭重腳輕。
幾乎是同一時刻,看門的人發現了蘇燦醒來將她帶去了主殿。
剛走到殿前,就有幾具被吸幹的屍體從裏麵拖出來。
骨架削瘦,沒有絲毫血肉,宛若幹屍。
昨夜的月光不是很明朗,蘇燦並沒有看到傳說中殺人嗜血魔尊的真麵目,此刻她在宮殿的暖白光下看清了魔尊。
男人手支撐著腦袋微微小憩,一身黑袍將他襯地很是肅穆,男人闔著眼眸時安安靜靜,絲毫看不出外界傳言中那般可怖的模樣。
蘇燦剛站立在殿中,主座上的男人就睜開烏黑的眸子,他挑了挑眉。
魔尊睜開眼眸後則是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氣質,邪肆乖張,從那雙幽深的眼眸就能看出來。
一瞬間,他身上的魔氣翻滾著。
“不怕?”墨玉川冷了幾分聲線。
蘇燦雖然心中發怵,連腿彎都在微微發顫,但還是強忍著懼意。
“怕,怕你就不會殺我了嗎?”
墨玉川沒有回應她的這句話,反而揚起低沉的笑聲。
“你的傷怎麼樣了?”男人問。
蘇燦一怔,下意識地搖搖頭,墨玉川見她這樣一副呆愣的神情,輕輕一笑。
他真的很愛笑。
殺人時愛笑,生氣時愛笑,說話時愛笑。
隻不過笑容有幾分真誠就不得而知。
墨玉川輕輕一躍便飛身到蘇燦的身旁,有力的雙手將她抱起來往寢殿內走去,蘇燦則是在發怔,腦子轉不過來。
這是要做什麼?
魔尊將蘇燦輕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上,掀開她後背上的衣服,隨後眼眸深了深。
十公分長的疤貫穿整個後背,外翻的血肉都在發爛、滴血。
墨玉川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
微涼的膏體被抹在蘇燦受傷的後背上,男人一點也不知道收手,下手很重,蘇燦隻能咬緊牙關才不出醜般疼的叫出來。
眼前的一切都超乎了蘇燦的認知,她以為自己被魔尊綁來定然少不了受苦。
藥效很好,敷在背上的藥膏開始微微發熱。
蘇燦想問,你為什麼要替我治療?
她的腦海裏剛有了這個想法就問出口,說完又後悔了。
墨玉川是誰?
魔界的魔尊。
是能夠與仙界第一大宗門宗主陸清竹打個平手的存在。
他的臉色一沉下來,整個仙界都要抖三抖。
她想,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很不好?魔尊會把她扔出去喂狼吧。
蘇燦已經做好了被掐死喂狼的準備。
想象中的窒息沒有,反而是男人低沉的聲音,“你是本尊的爐鼎,隻有養好了身體才能更好的服務本尊。”
蘇燦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杏眼瞪圓,滿是不敢置信。
“我是修仙之人,自是不能與魔為伍!魔尊若想折辱於我,斷可換種辦法!”
蘇燦的貝齒輕咬著唇畔,杏眼濕漉漉的,一副氣急卻不敢反抗的樣子。
墨玉川沒有說話,放肆的眼神打量著她,蘇燦的心中一緊,這魔頭又在想什麼法子折辱自己?
突然,男人伸手覆在蘇燦的腳踝上,輕輕摩挲著,惹得她後背一涼,雞皮疙瘩瞬間襲滿全身。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