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刀刃入肉。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柳憶嵐嘴角噙著狠毒的笑容。
蘇燦腹部插著一柄刀,白皙的小臉流下豆大的汗珠,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渾身發抖。
女人上前幾步拔出匕首,在她的臉上又劃幾刀,“劃花了你的臉,看你這賤蹄子還怎麼去勾引大師兄!”
“啊!!”
柳憶嵐嗬嗬冷笑著,握著匕首挖出蘇燦的妖丹,正準備一刀解決掉她的性命,突然停住了動作。
眼神木訥,仿佛失去了神誌。
時間仿佛靜止,地牢中的所有人都停住動作。
堅硬如磐石的地牢牆壁上蕩漾出一道道波紋,從牆中走出來一個男人。
一襲黑袍蓋世,緩緩抱起地上蜷縮著的蘇燦,轉身時抬手一揮,女人手中的匕首就在空中揮舞著。
等男人離去後,一切恢複正常,柳憶嵐隻覺得身上襲來陣陣疼痛,再低頭一看,她的雙腿被齊齊斬斷!
脖子上也出現一條細小的血絲,往外汩汩的冒著鮮血,女人連忙用手捂住傷口。
而躺在地上的蘇燦早已經消失不見!
劇痛如同潮水一般朝著柳憶嵐而去,女人痛地低呼一聲,最後暈過去,被聽到聲音趕來的弟子們救起。
經過七天的搶救才活下來,卻也隻能一輩子坐輪椅。
另一邊,刑釗宗山腳停著一輛看上去很普通的馬車。
黑袍男人摘下麵具,小心翼翼地將蘇燦放入鋪滿柔軟毛毯的馬車上,隨後坐在她的身旁溫柔地望著她。
男人的神色有些虛弱,試著調息幾次卻沒有壓下那股氣息,最後吐出鮮血。
他動用秘術令時間停止,逆天而行,損傷修為,還要收斂自身的妖氣,以免被滿山的道士發現。
若不是秘術有禁止,他就將那個女人殺死!
不過,幸好來得及,及時救下了阿燦。
夜昭塵那日趕到狐族部落後,留給他的隻剩下滿地狼藉與一個靜立在血雨中的紅衣袈裟僧人。
他本想說什麼,就見那個俊美的和尚同他說,“狐族被捉走了。”
“刑釗宗......”他根據自己的調查,立刻鎖定了一個方向。
夜昭塵轉身便要走,卻聽那個人叫住了自己,“刑釗宗的西山,她在那兒。”
你與她有一段緣。
狼妖沒有理會這種和尚,畢竟在他看來,他們都是迂腐、頑固不化,整日裏隻會說什麼“阿彌陀佛”、“施主”、“善哉善哉”的話。
夜昭塵那雙幽深的眸子盛滿了溫柔,仿佛世間之人隻有她才配令自己動容。
他們都是妖族,天作之合。
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半月的車程,馬車終於來到了南丘,夜昭塵化為原型。
那是一隻在陽光下泛著光芒的雪狼,潔白的毛發如同白雪,耳鬢的皮毛偶爾夾雜著幾縷淺黑色。
雪狼的身上帶著濃重的妖氣,一雙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淩厲,叼住蘇燦的後衣就快速地向著山上掠去。
山很高,越往上走積雪越多,直至北風凜冽,寒風如同刀子。
雪狼最後將蘇燦調轉了個兒,護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