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拎著粘滿雨水的婚服,那婚服紅的像血,就連來曆都沾滿了鮮血。
褚南蜀將那件婚服扔到大殿之上。
褚南蜀掃過眾位來賓臉上的錯愕與驚訝、好奇與探究之色,也沒有說什麼,任憑雨珠攀著黏濕的頭發劃過流暢的輪廓滑至下顎。
那雙幽深的眼眸亮且堅定。
許伯伯說,刑釗宗的宗主是奪舍的怪物,實力深不可測,他不能與那老家夥直接開戰。
再細細想來,似乎是有預兆的。
刑釗宗每年捉來的妖,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部分,挖掉的妖丹都不見了蹤影。
原來,這個宗門都是欺騙。
掏空宗門積蓄為這個老妖怪續命。
少年深深地吸幾口氣,在看到殿內走出來的宗主時,心中卻異常的平靜。
滔天的大仇已經在他的心中埋了很久。
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究竟是應該責怪父母殺害妖族?責怪許伯伯帶著父母去捉妖?是責怪這個奪舍的老妖怪放跑一隻妖族,還是責怪妖族前來複仇呢。
最終,他也隻是隱忍地低下頭,頷首道:“宗主,弟子資質愚鈍,前路無光,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肖想大小姐。”
“且,弟子心中已有心愛之人,一身清貧已許她。”
褚南蜀說完抬起頭,定定地望著宗主,一身脊背挺的筆直,黑瞳中閃爍著光芒,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垂頭繼而道:
“特此,與大小姐取消婚約,還望宗主成全。”
“!”
當眾悔婚?
眾多賓客臉上的神色變了,就連今日因女兒成婚而露出喜色的宗主神色也猛然一變。
現場,一片寂靜,隻有附著在褚南蜀外衣上的雨珠滴到地板的聲音。
宗主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黑沉的眸子似乎滾動著濃濃的殺意,最後想到這些外人還在場,沒有發作忍下心中的怒氣。
他怒而甩袖,指著褚南蜀,語氣中夾雜著憤怒,“本宗主的女兒千金之軀,嫁你已然是下嫁!如今你如此不知趣,也不怪本宗主棒打鴛鴦。
你記住,今日是憶嵐退了你的親!我刑釗宗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捉妖第一宗!”
“散了吧。”宗主揮揮手,賓客們紛紛離去,不願再留下來看這麼一出鬧劇。
宗主也喝令部分弟子去送諸位賓客離去。
宗主深知,他們刑釗宗即將成為人妖兩界的笑話,隨後他眯了眯眼眸,冷喝道:
“刑釗宗大弟子褚南蜀品性惡劣,置宗門聲譽不顧,按規逐出刑釗宗!”
“刑釗宗古訓,凡是被逐出刑釗宗的弟子都應該去執法堂剔骨,能活下去的人才能離山。”
“來人,將褚南蜀拉下去剔骨。”
“......宗主”幾名弟子望著跪在地上的褚南蜀,麵麵相覷。
“這是命令!”
“是!”
褚南蜀沒有掙紮,起身朝著男人九十度躬身,轉身跟上幾名弟子朝著執法堂的方向走去。
幽深如墨的眼眸沒有什麼情緒。
該說不說,這本《狐妻纏綿:冷酷道長榻上寵》的小說作者茶七歲還有點中二病的熱血。
退出刑釗宗的方式與古早校園文或者影視劇中,校霸成立小分隊,組織成員要退出組織的方式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