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祝明之會拿著她的過錯,去央求不做這個手術,沒想到他答應的這樣快,單單一個乖順的“好”字。
不會惱火,不會哭鬧,甚至不會忤逆她吩咐的任何事。
祝明之再也沒有從前的驕縱,但凡是紅了鼻尖去討東西,林無都會一一達成。
他再不會這樣做了。
從前覺得祝明之的溫順來之不易,當下林無說不上來這樣的溫順是好與不好。
總歸祝明之沒有太大的反應,不該是怨恨她的。
梔子花冬夏常青,即便是冬日也會有瀲灩的花色,林宅已經冷清了太久,按祝明之的意思重新種植上花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林無的衣衫上還掛著血跡,祝明之懵懂地在問:“是罰了杜少爺嗎?”
林無正要答話,又聽祝明之繼續在說:“是像罰我一樣去罰的嗎。”
一瞬如鯁在喉。
“……對。”
“會拿皮帶去抽他的耳光,逼他跪碎玻璃,拿他做煙灰缸,不去處理傷口關進地下室,又要他吞煙蒂,打斷他的腿那種嗎?”
林無縮回了手,沉沉吸上一口氣,對上祝明之幹淨的眼,壓著火在問:“祝明之,你是在怨我嗎。”
祝明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繼續在問:“會送他進監獄,不聽話就打斷肋骨,住小籠子,被人用小刀在肚皮上劃字嗎?”
林無做下的她都知道,但祝明之接下來的話她並沒有相信。
她是要那些人好好教導祝明之,卻沒吩咐過用上這樣可怕的手段。
人被欺負到這樣的境地,怎麼會有毅力活下來,祝明之絕對是在順杆子往上爬。
“夠了。”林無站起身,不想再聽下去,越聽越覺得這些殘忍的手段滲人的厲害。
“可是我還沒有問完……”
林無打斷了他的話:“給你臉了是不是?杜樂今已經被我送去昌盛鍾行,替你出氣,參與過這件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陰陽怪氣的說這些東西,想告訴我什麼?”
參與過什麼事。
是虐待他的事,還是主母的事,如果是前者,罪人包括林無自己嗎?
不過想也知道林無不會在意他。
曾經。
哪裏來的曾經。
林家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是她親手掐碎了曾經,有什麼資格提及這個詞。
祝明之不願再聽下去,他摸上了耳朵,將助聽器取下來,也不說話,當著林無的麵重新背過身闔上了眼。
林無有太多的話想跟祝明之慢慢談,卻被祝明之數落到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想將秦堂所做如數說給祝明之聽。
沒有秦堂插手,她與祝明之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祝明之會信任秦堂,投向秦堂的懷抱才叫愚蠢。
隻有她才是祝明之最好的選擇。
當下祝明之不過是心裏有氣,連林無自己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輕易翻過去。
慢慢補償便是了,祝明之還會乖乖聽她的話,怎麼都能回到從前。
到底是沒了底氣。
林無在床邊坐了很久,沒再開口,也不再動手去碰他,直到聽見祝明之輕輕淺淺的呼吸聲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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