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項洛溪走上了三尺擂台,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在旁人看來,好似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那帶有幾個補丁的粗布麻衣,就算是乞丐撿到了,也要怒罵一句倒黴。這小子妥妥就是山裏出來的,又或者是哪個不知名的村落,雖然相貌不凡,但擂台下的人又不是傻子,誰說山窩窩裏蹦不出來個天才?可就算是天才,穿著這身衣裳也顯得窮酸。
“這小子是哪裏來的?誰給他的勇氣走上擂台?別說一千斤的玄石,哪怕是五百斤,他也弄不動!”一身上盡是上好絲綢的油膩中年人說道,臉上堆積的肥肉好像能擠油來,大腹便便的樣子占了好幾人的位置,旁人都嫌棄地想躲開他,那一身酒臭味的確讓人反胃。
怎奈觀看玄宗招生的人的確太多,這油膩中年人的身旁幾人,都是被周圍人擠了過來,誰讓他們體格子瘦弱?但靠在這胖子身上,那層層的肥肉不停晃動,著實心生惡心之感。
“你這死胖子,能不能滾出去啊,沒看見那麼多人?吵什麼?”
一人終於忍受不住這油膩中年人的肥肉,破口大罵起來。
這人倒也心性絕佳,明明被迫躺在他那大肚子上,還能說出這麼霸氣的話。這油膩中年人二話沒說,雙手直接抬起了肚子,前方那人瞬間沒了支撐,一個踉蹌倒在了胖子身下,隨後便是一招標準的蹲廁姿勢。
“啊啊啊!!!”
底下那人被這三四百斤的體重的胖子坐在身上,腰先廢了一半,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不停地求饒著,但這油膩中年人好像沒有放過他的想法,反而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身上,還哼起了小曲。
這隻是擂台下的一段小曲,項洛溪也有些疑惑,自己是怎麼從這麼密集的人群中走出來的?
“喂,那小子,你有啥手段都給我們展示展示!”
下方傳來一陣叫喊聲,項洛溪有些害羞,但看到紫衣弟子那略顯冰冷的眼神,隨即變得嚴肅起來。
“真是有兩副麵孔,剛才那人能打破三千斤的玄石,你就笑臉相迎,這次輪到我了,你卻繃住那一張臭臉……”項洛溪小聲嘀咕道。
頂上的紫衣弟子沒說什麼,耳旁那熙熙攘攘的叫喊聲實在讓人心煩,隻見他不耐煩地甩下去一塊玄石,看形狀,應該隻是一千斤的玄石。
“哈哈,連接引弟子都看出來了,這小子隻能試一試一千斤的玄石!要我看啊,還是太重嘍。”
項洛溪撇了撇嘴,底下那些譏諷的話語實在難聽,搞得他很想亂拳捶死下麵的一片人,但又想到了周長生那平靜的眼神,項洛溪深深呼了口氣,盡力在平複著內心的情緒。
若是心亂如麻,該如何聚力打破這玄石呢?底下那群人一方麵是湊熱鬧,另一方麵,還起到了給測試之人擾亂心智的效果,但項洛溪才不吃這一套,把下方的人看作白菜蘿卜,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哼哼,一群白菜蘿卜在那裏瞎叫喚個什麼?看我不一拳打碎這個玄石……”
項洛溪自言自語道。
眼前這塊一千斤的玄石,高度大概一米,寬度比起那三千斤的玄石就略遜一籌,隻有半米,但也需要兩個成年人才能攔腰抱住,還不一定能抱得起來。
項洛溪張開雙手,熱汗已經布滿了手心,是太過於緊張的原因。一方麵在於台下這群不知所謂的圍觀者,另一方麵,項洛溪的確不清楚自己的力量究竟能達到哪種程度。
雖說先前在那重力場中,項洛溪一口氣撐到了萬斤的重量,但那隻是項洛溪的承受能力,與自身的力量差了十萬八千裏。
不過,先前那打通了兩脈的牧原可以輕鬆打破三千斤的玄石,自己雖然稍遜於他,但項洛溪的身體可是吸收過鳳息丹的藥力,無論是力量還是承受能力都有大大的提升,相信打碎這一千斤的玄石或許不成問題。
“快看快看,那小子要動手了!”
隻見項洛溪右手化為拳狀,毫無任何技巧可言,直接從上方硬生生錘了下去,周圍人都一臉期待地看著項洛溪,這一拳下去,右手會不會直接骨折,又或者是手臂直接骨折?
“我猜猜,他應該會先疼地打滾,然後直接跑路,小村落的野孩子罷了,能有什麼本事……”
一白發蒼蒼的老叟說道,還不斷捋著自己的山羊胡。
這麼大年紀了,還來湊這種熱鬧?
就連那紫衣弟子,在看到項洛溪就這麼硬生生錘了上去後,也是冷笑一聲:
“真是個蠢貨,看來又是一個不長腦子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