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現,清晨的第一旅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斜斜地灑在地上,綠油油的草坪上盡是金色光點,從遠處看還以為是灑落在地上的黃金,令人心生驚意。
一棵粗壯的大樹下,那寬度一個成年人都無法攔腰抱住,茂密的枝葉倒是把陽光擋了個嚴絲合縫,在樹下的陰涼地中,項洛溪雙臂環繞在胸前,斜躺在樹木上,而黎夢則是十分霸道地躺在了響螺溪的肚腩上,口水隱約要從嘴角流出,項洛溪是最先醒過來的,在感受到肚子上壓著一塊重物後,項洛溪便瞬間驚醒了過來。
還以為是剛剛愈合傷口撕裂開來了,嚇得項洛溪一身冷汗,可在看到黎夢躺在自己肚子上後,項洛溪長舒了一口氣,這倒無妨,隻是在心底裏犯著嘀咕:
“這妮子不是說不是說要和我保持距離麼?這倒好,醒來可別怪我頭上了。”
項洛溪撇著嘴搖了搖頭,可他卻發現,肚子上放著黎夢的腦袋格外難受,有再大的睡勁也是無法安然入眠,這可倒好,她自己睡得好好的,自己就這麼失眠了!
於是乎,在大半夜被吵醒的項洛溪就這麼一直盯著黎夢看,直至看到了早晨,臉上已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哈~”
隻見黎夢緩緩掀開了涼被,隨後茫然地坐起身來,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去伸懶腰,接著揉了揉雜亂的頭發,轉過了身。
好家夥,項洛溪的這副表情差點把黎夢的魂兒給嚇出來,那一臉怨婦的神色,以一種極其埋怨的表情看著黎夢,而黎夢咽了口口水,看了看項洛溪肚子上充滿褶皺的衣服,尷尬的幹笑一聲,項洛溪這副表情的原因找到了。
於是乎,黎夢瞬間就來到了項洛溪的身邊,小手立刻就湊到了後脖頸處,開始小心翼翼地揉搓起來,倒別說,真算有點那種意思,不過這麼輕易就能夠讓項洛溪怨情平複,那時不可能的。
“項哥哥,嗬...嗬嗬...這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怪我好不好......”
項洛溪用那他覆蓋了幾層的黑眼圈看向了黎夢,哪一個眼神似乎在說:不可能!
隨後黎夢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內疚”地說道:
“那項哥哥就懲罰夢兒吧,要不罰我兩天不吃飯,或者,你打我一頓吧!嗚嗚嗚......”
這話說得,好像那項洛溪真打在了她身上似的,這臉說變就變,就像是夏天的天氣一般,項洛溪一臉茫然,自己還枚來得及發怒,怎麼她就成為受害者了?看著黎夢瞬間哭爹喊娘的樣子,項洛溪連忙安慰道:
“好好好,別哭了,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該睡這棵樹下,不過你好像是在隔壁那棵樹下睡覺的吧,誒你別繼續哭啊,這也是我的錯!我應該離你十幾棵樹外睡覺,別哭了好不好......”
這樣一說,黎夢果真收起了哭泣的嘴臉,滿臉笑意,說道:
“既然項哥哥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好了,嘿嘿。”
這下就輪到項洛溪無語了,沒有睡覺的是他,結果道歉的也是他。
誰讓項洛溪這脾氣是一流的好呢,但心底卻在想著一些事情,為何昨日留下應付那血屠沙鱷的是老黎,而不是自己呢?
在項洛溪看來,老黎不應該擔心黎夢,而是應該多擔心擔心項洛溪,僅僅一天的功夫,項洛溪就看到了黎夢那真正的魔女性格,未來的這些天裏,自己還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隻見黎夢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將向前掀飛的涼被拿了起來,細心地拍打著上麵的灰塵,隨後整齊地疊在了一起,滿臉堆笑來到了項洛溪的身邊,說道:
“嘻嘻,多謝項哥哥的涼被了,這一夜也都怪我,沒有讓你好好睡上一覺,這樣吧,我給你準備一個禮物,至於什麼禮物呢?那就日後再說吧,我先去洗漱了,拜拜~”
說罷,黎夢便身後跟著一溜煙似的跑開了,隻留下了一臉懵的項洛溪,黎夢這一番話說了真可謂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簡稱屁話,她該不會隨手摘下什麼野花野草當作對自己的禮物吧?以項洛溪對她的初步了解來看,這樣的事情,她真有可能做的出來。
手中是留有餘溫的涼被,項洛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涼被收到了四方禦中,隨後站起身來,長時間的坐立已經令他的雙腿有些發麻,勉強才能夠站起身來,還要一隻手扶在樹上,搖了搖頭,歎聲氣,這就算是項洛溪的發泄了,不過站在那裏仔細回想,項洛溪倒是笑出聲來,這樣的事情,比起先前自己所經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