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的肩頭下意識縮了縮,被對方這句‘老婆’搞得雲裏霧裏。
明明是文鶴大渣男的嗓音,可她心裏卻莫名其妙覺得有一絲絲甜味,簡直是魔怔了。
文鶴的手腳筋都被她挑斷,傷得血肉模糊,鎖在床尾不能自救,根本不可能若無其事、矜貴凜然地走出來。
她抬眸,看著少年那張跟文鶴一模一樣的臉。
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她選擇默不作聲,先靜觀其變。
對麵的文正青,也在打量突然出現的少年,“鶴兒,外麵都傳你跟南伊不合,新婚夜打架,這是不是真的?”
文鶴雲淡風輕的勾起薄唇,“沒有不合,更沒有打架,她身上的傷是新婚夜那晚……太激烈,不小心傷到的。”
他邊說,邊溫柔的摘掉南伊額頭上透血的紗布。
額頭裹著紗布,傷勢以為很駭人,但實際上隻是紅紫了一塊,連著兩天已經不太腫了。
文鶴憐惜的用指腹替她揉傷,繼續解釋:“她嫌我太不小心,新婚夜也不知道溫柔一點,就罰我兩天不準出門,在家手洗染了紅色的床單。”
南伊驚愕的盯了他一眼,被他露骨的話,搞得有些臉紅發燙。
文正青將兩人的互動瞅了好幾眼,才尷尬的堵唇輕咳。
“雖說這是你們小夫妻之間的私事,但鶴兒你要循序漸進,慢慢來,造成這麼大誤會,害得整個天神界流言四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文鶴十分受教,“父親教訓得是,下次不會了。”
文正青老成持重的點頭,很滿意兒子和媳婦恩愛的模樣。
安琪桑寧卻盯著文鶴的臉,被震驚了好一會,才嗚嗚咽咽的哭出聲來。
原本氣氛和睦的一家人,被迫添了一絲不和諧的聒噪。
文鶴冷下臉,“哪裏來的醜東西,別嚇著我老婆。”
安琪桑寧愣了兩秒,才明白他口中的醜東西是說自己。
“文鶴哥哥,我是桑寧啊!我臉上的傷,就是表姐打的,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桑寧說這樣的話。”
文鶴瞥都沒瞥她一眼,仿佛瞧見她那張被打腫的豬頭臉,都會倒胃口。
“那是以前,現在我有老婆,以後請桑寧小姐不要再犯賤倒貼,如果害得老婆誤會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安琪桑寧的世界觀都要顛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桑寧啊!你心心念念,做夢都想娶的安琪桑寧!”
她歇斯底裏的吼著,一向被寵愛長大的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文鶴的背叛。.伍2⓪.С○м҈
怎麼會這樣?
文鶴這個人麵獸心的渣男,要甩也是被她甩才對啊!
文鶴根本不關注她的情緒,儒雅的嗓音無比冷漠:
“我心心念念的是南伊,做夢都想娶的也是南伊,你手上那串紅樟玉珠串,是你當初舔著臉要我送的,我如果知道你會倒打一耙,說我死皮賴臉追求你,當初絕對不會給你。”
文正青在旁邊聽得很認真,不由得蹙起俊眉,嫌惡的看向安琪桑寧。
安琪桑寧不停搖頭,難以承受打擊。
“怎麼會這樣?怎麼這一次全都變了,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她推開樹精靈,狼狽的哭著跑了。
文正青望著她哭哭啼啼的背影,表情嚴肅,“這丫頭一看就是被主神嬌寵壞了,一點都比不得我家兒媳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