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衡陽市一座中型歌舞廳裏,一大群的男男女女在瘋狂的發泄著他們一天來的鬱悶,所謂的白天君子晚上到處脫褲子就是這麼個理,看著男男女女都在瘋狂甩頭,偶爾有幾個從口袋裏拿出個小塑料袋,從裏麵倒出一點粉狀的物體,當然不是毒品,隻是K粉而已,低下頭輕輕的把手上的粉末吸進鼻孔,接著甩著已經迷迷糊糊的頭似乎格外的輕鬆。
“我要是有本錢肯定也開個場子,這些人的錢真好賺”二樓一間小房子裏,一個麵容清瘦的男子,一雙黑色的瞳看著樓下的場子說道,他叫李文武,他那個打過朝戰的爺爺給他取這個名字是想他能文能武,而他爺爺臨終前的遺囑就是讓李文武去當一名光榮的解放軍,然後他17歲對不起他名字中的那個“文”字從學校輟學去當兵,在部隊混了8年後總算沒有太對不起他那個武字,不然真不知道他爺爺會不會爬出來用他非要帶進棺材裏的軍用皮帶狠狠的收拾他。
“武哥你在開玩笑吧,像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開得起這種場子,誒,你聽說了嗎?我們老板最近又換了一部車,據說叫什麼寶馬7什麼的,那模樣一看就知道要不少錢吧”一個一看就知道年過三十的人叫二十五歲的李文武叫武哥一點都不害臊,沒辦法,這個時代誰是老大誰最屌,因為李文武就是他們這幫保安的頭子,其實說的好聽是保安,說得不好聽就是看場子的打手。
“老六,你別再那裏討論什麼寶馬什麼的,趕緊出牌,對A你要不要啊”旁邊的一個中分頭男子對著剛剛跟李文武說話的蔡老六催促道。
“催催催個JB,不就是對A嗎,對2,對了,武哥你給我們說說你當兵的那會子事唄”每個場子都有上頭罩,而且李文武他們所在的這個場子據說保護傘還不小,對於這種場子一般沒人鬧事,有事也是出去私下解決,隻要不影響舞廳內的生意,打死了李文武最多就是報警,所以他們每天除了打牌之外就是吹牛打屁,還有就是聽李文武說當兵時候的事。
“好吧,我上次說到哪了?”李文武見今天的場子也很平靜轉過頭對著蔡老六問道。
“你前幾天剛講到你在部隊抽煙被罰喝煙茶的事,對了武哥,你說的那個煙茶是什麼茶?很難喝嗎?”蔡老六提醒完李文武後疑問不減,畢竟說故事就是要有疑問,不然當事人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煙茶?那玩意兒很簡單,把煙紙撕掉,把煙葉放進被子衝上開水,檢查的人要是心情好了還能讓你涼一涼,心情不好了你就和著熱水直接喝吧”對於當兵的那段歲月李文武還是很珍惜的,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然後你喝了?”眾人一臉的聚精會神,蔡老六開口問道。
“沒有,那個時候年輕氣盛,抄家夥就把那檢查員放倒在地了”李文武轉頭注意了下下麵的場子淡淡道。
“然後呢?”蔡老六好奇發問。
“然後?然後我就被那個檢查員整個檢查隊打了一頓,上麵罰了我一個月補貼關了三天緊閉”李文武一臉笑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白沙,五塊的那種點燃後笑著說道,仿佛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又仿佛他已經放下了。
“咕咚”蔡老六等人吞了口口水,被一堆人打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一隊人怎麼說也有十多個吧,而且還是當兵的,那手勁怎麼都比自己這些人大一點吧,看著抽煙的李文武,一頭中分頭的何誌康也從李文武的煙盒裏拿出一隻煙點燃,結果剩下的五個人紛紛效仿,李文武二話不說把煙搶在懷裏笑著大罵道:“沒有了,你們這幫人渣每人袋子裏都有一包煙,還是八塊的白沙,好的不抽非要抽我,這是我未來三天除了方便麵之外唯一的糧食了”
知道李文武是開玩笑的蔡老六隻是張開那滿口黃牙的大嘴笑著說道:“武哥,現在才11點,我們還有三個小時呢,接著說唄,你後麵沒想報仇?”
“報仇?那都是我當兵第二年的事了,當時動手的那十幾個人都走了好幾個,後來我在一次軍事演戲的時候立了三等功之後就被拖進了特種部隊,沒法報仇”李文武一臉的輕描淡寫,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煙弄滅,為了省錢他必須這麼做。
“特種部隊?武哥你還當過特種兵啊,那麼牛的兵你幹啥不去找打你的那幾個犢子呢?”蔡老六一臉好奇驚訝的問道,好奇是為什麼李文武當了特種兵不去報仇,驚訝的是李文武當過特種兵,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特種兵就是那種可以飛簷走壁躲子彈的絕世大俠。
“在特種部隊一天24個小時我有16個小時在訓練,而且還要抽出一個小時看新聞聯播跟軍事新聞,你覺得我有時間去嗎?而且特種兵也不能說打人就打人吧,犯了錯就不是那幫檢查隊的抽你了,直接是我們隊長來”想起那個被稱作“黑猩猩”的隊長李文武不由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