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可謂是將門房的下人給嚇得不輕。
但他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可能。
“你們在胡說什麼?竟然敢如此詛咒我家將軍!若是再不走,我可就要找人把你們給打出去了!”
鳳瑾的臉色也沒什麼變化,直接說道:“我乃淮南王世子!今日必須見到你家主母!”
景寒川:“……”
淮南王世子?!
門房的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鳳瑾一番,隨即又將目光看向她身後的景寒川。
太子微服私訪這事兒,在虎賁將軍府不是什麼秘密。
畢竟朱夑去淮南,就是為了拜見太子殿下的。
那下人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低聲對鳳瑾說道:“景……景世子,想必您身後那位就是太子殿下?”
鳳瑾果斷說道:“若是敢透露太子殿下的行蹤,小心你的腦袋!”
耳聰目明的景寒川:“……”
這下子,門房的下人才算是徹底害怕了,將兩人請進了花廳之後,就跌跌撞撞的往裏跑。
很快,朱家的老夫人、朱夑的正室夫人就來了。
朱夑一共有兩個嫡子,如今都在越州軍營裏。
婆媳倆一進門,立馬就瞧見了兩個風姿不凡的年輕男子坐在花廳裏,一時有些不清楚哪位是太子殿下。
而鳳瑾也很幹脆的說道:“淮南王意圖謀反,朱將軍護駕身死,太子殿下有令,越州軍即刻過江入淮南!”
朱夫人還沒回過神來,被鳳瑾這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而朱老夫人則是顫抖著說道:“你……你說你是淮南王世子,若淮南王當真謀反,你為何……”
後麵的話,朱老夫人已經說不出來了。
事關生死大事,她不相信有人會為此騙她。
鳳瑾滿臉正氣,眼裏又懷著對朱夑之死的悲痛。
“朱將軍大義殉國,我雖為淮南王世子,卻少小離家,一心為國,事到如今,豈能以一己之私,而置大詔危難於不顧?”
朱老夫人還是不敢置信,“怎麼會……怎麼會……”
而這時候,朱夫人也回過神來了,一下子從椅子裏摔出來,跌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瑾說道:“淮南王意圖謀反之事籌謀多年,幾次三番想要拉攏朱將軍,都被朱將軍嚴詞拒絕。如今太子殿下微服私訪,淮南王膽大包天,竟想要刺殺太子殿下,朱將軍已經被淮南王手下的人亂刀砍死,死無全屍。”
說著,鳳瑾隨意的朝暗風伸手。
暗風立馬會意,從懷裏掏出了一團布料,布料裏還裹著一枚染血的玉佩。
那布料是從朱夑衣裳上割下來的,而玉佩也是朱夑隨身之物。
鳳瑾把東西遞給兩人,“兩位夫人,這是朱將軍臨終之前托付給我,托我帶回來的。”
聽聞此言,兩個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很快便齊齊的哭嚎了起來。
鳳瑾就是斷定了淮南王短時間內不敢把真相說出來,才會在這裏胡謅。
畢竟這件事的真相如何,本來也不重要。
景寒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坐在鳳瑾旁邊,看著那兩個女人哭成一團。
很快,朱家兩位公子就從城外的軍營裏快馬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