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太子殺了的那些人,也未必就是惹怒了太子的……
“現在放心了是吧?”
鳳瑾輕哼一聲,“一個老頭子而已,過不了幾年就死了,本宮去難為他幹什麼?”
景寒川:“……”
夜色深沉,紅綃帳暖。
如今臨近登基,鳳瑾應該是很忙的。
但她這個人,向來不會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砸在無關緊要的事上。
登基大典有禮部和欽天監為她操持,她也不需要太過操心。
景寒川眼尾發紅,聲音低啞的問道:“殿下……太子殿下,如今信任成了麼?”
鳳瑾按著他的手腕,手心裏一片汗涔涔的。
“淮南封地都沒了,即便你當真生出不臣之心來,又能如何呢?”
說到底,鳳瑾不單單是忌憚他身懷武功,更是忌憚他淮南王世子的身份。
她怕景寒川作妖,給她惹麻煩。
現在他就算是把她殺了,他也沒有任何倚仗,更無處可去了。
一片無根的飄萍,又能做什麼呢?
聞言,景寒川渾身震了一下,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鳳瑾壓著聲音,低低的說道:“景寒川,從淮南王府覆滅的那一刻開始,你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留在本宮身邊,嗯?”
景寒川聽了這話,眼睛裏泛著水光。
“殿下……若是有一日,臣老了呢?”
若是他年華老去,這副能讓太子殿下喜歡的皮囊變得醜陋,太子殿下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
鳳瑾沒吭聲,她不會去許諾將來的事。
現在的自己,也無法替將來的自己許下諾言。
景寒川閉了閉眼睛,同樣沒再說話。
夜半時分,鳳瑾感覺到景寒川的身子在抖。
她向來是個睡眠質量不怎麼好的人,或許是因為疑心病太重,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吵醒。
“怎麼了?”鳳瑾含混的問了一句,隨後翻過身去看景寒川。
下一刻,她看到景寒川在哭。
準確的來說,他隻是靜靜地蜷縮在那裏,雙目無神的睜著眼睛,眼裏閃著一些細微的、幾不可見的水澤。
鳳瑾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景寒川,“景寒川,你到底怎麼了。”
“淮南王府沒了……”
鳳瑾:“……”
特麼的淮南王府都沒了快半個月了,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不過鳳瑾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景寒川表現的太過於正常了,以至於鳳瑾都忽略了,這個人其實並不能像她一樣冷血無情。
即便是他報了仇,但淮南王府也沒了。
他親手殺了他那位薄情的父親,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景寒川其實隻有十九歲,隻是個少年人……
鳳瑾深吸一口氣,知道他是言不由衷。
說到底,無非就是睡前他問的那個問題罷了。
“景寒川,本宮答應你,隻要你不背叛本宮,你永遠都是淮南王。”
景寒川看著鳳瑾,沒說話。
但他那雙眼睛,好像是在控訴她是個睡完不認賬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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