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都快過年了，鳳瑾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找不痛快。
而聽到了鳳瑾的話之後，沈燁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是沒想到眼前這位皇帝陛下竟然這麼好說話。
“臣叩謝陛下大恩。”
鳳瑾又看了楚書筠一眼，眯著眼睛笑了笑。
她對沈燁說道：“你先走吧，嶺南王府的人留下。”
“是……”沈燁如蒙大赦。
不管鳳瑾是因為什麼才讓他先走的，總歸都是一件好事。
等到沈燁走了，鳳瑾才懶懶散散的靠在龍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書筠。
“長得挺不錯的。”
聞言，楚書筠整個人顫了一下，連忙地垂下眸子說道：“臣相貌拙陋，不堪入陛下的眼。”
鳳瑾細細品味著這句話，眼神裏閃出幾分精光來。
楚書筠這人的相貌，與景寒川其實也就隻有那麼一點點相似罷了，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她之所以一個照麵，就能看出他與景寒川相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神似。
他和景寒川都是眼眸清澈，又有些倔強，看著就是一副冤大頭的樣子。
但是！
這種神似，是有可能裝出來的。
即使楚書筠自始至終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鳳瑾也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種假冒偽劣的味道。
“你倒是挺謙虛。”
鳳瑾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知道如今的淮南王嗎？”
楚書筠沒想到，鳳瑾竟然突然提起了景寒川，在愣了一下之後，連忙低下頭說道：“回稟陛下，臣……從未聽說過。”
“你跟他有點像。”
“陛下，臣……”
鳳瑾眼珠子微微轉動一下，也沒有繼續繞圈子。
“你跟朕說說，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像啊？”
短時間內，尋一個和景寒川相貌差不多的人不容易，但讓本來有那麼一二分相似的人，模仿景寒川的性子神態，卻並不是一件難事。
聽見這句話，楚書筠臉色一白，連忙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臣……臣不知，臣從未見過那位淮南王……”
他這一跪，連低頭垂眸的角度，都與景寒川別無二致。
“不說是吧？”
鳳瑾依舊在笑著，但是麵色微微泛冷，“朕很不喜歡你跟他這麼像，不如，你去死吧？”
“陛下恕罪……陛下，臣真的不知道……”
楚書筠整個人都慌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鳳瑾。
“陛下饒命，臣真的不知道。”
“朕說了，不知道就去死，沒聽懂？”
眼看著隻是一個死字，就讓這人嚇得白了臉，鳳瑾更加確信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這貨色就是被專門訓練出來的。
從始至終，景寒川可沒怕過死。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楚書筠最終跪伏在地上，“是……是父王……父王說，讓臣伺候好陛下……”
“臉挺大啊。”
鳳瑾嘲諷的看他一眼，“伺候好朕，然後呢？”
楚書筠膽戰心驚的說道：“臣不知……”
這回，鳳瑾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
畢竟人家以後還有以後的打算，楚書筠這個人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嶺南王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