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川一抬手,五指成爪,隻瞬間便捏碎了楚書筠的喉骨。
楚書筠瞪大了眼睛,卻沒說出話來,而是悄無聲息的頹軟了身體。
沈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氣笑了,“淮南王殿下,您這是殺人呢……還是以德報怨,想要給他一個痛快呢?”
剛剛景寒川說他要來殺人的時候,沈瀲根本沒當真。
即便是陛下有要讓他拿楚書筠這人立威的意思,但景寒川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以為,景寒川在瞧見楚書筠這幅慘狀時,必然會心軟。
“本王想親手殺了他。”
沈瀲麵上露出異樣的神情來,“嗬,難為大慈大悲的活菩薩還有動殺心的時候。”
景寒川從身後小太監手裏接過一方帕子來,細細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他沒有因為沈瀲嘲諷的話語而生氣,隻是輕聲說道:“我不是菩薩,我也有私心的。”喵喵尒説
沈瀲抬眼,目光陰冷。
景寒川淡聲開口,“今日之事,本王會與陛下說清楚,絕不會令沈督主為難。”
“景寒川,你以為你裝出這幅乖順樣子,當真能騙得過陛下麼?”
“騙不過。”景寒川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是陛下喜歡。”
“你!”
“但凡是陛下喜歡了,她便不會較真。”
沈瀲冷笑一聲,“世人都說淮南王愚蠢懦弱,看來你也不是當真蠢得一無是處,你居心叵測的留在陛下身邊,遲早要露出狐狸尾巴來!”
景寒川垂下眼簾,眸光在燭火的映襯下明明滅滅,帶著些異樣的神情。
“沈督主,我這一生恪守本分,從不主動與人交惡,更無半分覬覦權勢之心,我沒有蠢到旁人認為的那種地步,便是錯麼?”
他看得清這皇城裏權勢傾軋,也看得清陛下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他唯一的私心,便是想讓自己的日子過得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所以,他願意成為陛下喜歡的那副樣子,讓陛下順心。
僅此而已。
沈瀲語氣譏誚的說道:“旁人籌謀算計自然是尋常事,但菩薩的金身像上,可不能染上一層髒。
惡事做盡的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至於你這樣的大好人、大善人,當然應當普度眾生啊,怎麼能有私心呢?”
聞言,景寒川自嘲的笑了笑,一句話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出了內侍府的門,他便還是愚蠢乖順的淮南王,立在前朝後宮,為陛下擋住朝臣們的唾沫星子。
景寒川心裏默默地想著——
他沒有錯。
他為先生盡孝,為陛下盡忠,他沒有錯……
“沈督主。”
景寒川側首,輕聲說道:“將屍首用席子卷了,扔到亂葬崗去吧。”
…………
“景寒川把楚書筠給殺了?真是親手殺的?”
禦書房裏,鳳瑾聽了暗風稟報的話,詫異問了一句。
暗風說道:“是,陛下,聽說是淮南王殿下主動去了內侍府,沒與沈督主商議,便直接動手把人殺了。”
“嘖嘖,看來是真生氣了。”
“陛下,那現在……”
“嗯?怎麼了?”
暗風滿臉為難的說道:“陛下,淮南王殿下做這件事的時候,不少人都知道,隻怕是很快……整個京城便都能知曉了。”
“知道就知道了,朕還當是什麼事兒。”
鳳瑾渾不在意的說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景寒川是泥捏的了?”
景寒川最大的問題,是在於軟弱,而不是他沒能力對付那些人。
或者說,他覺得自己平日裏忍過去的,都是一些小事,不值得他計較,也不值得他與人為難。
隻可惜,他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旁人卻隻會得寸進尺。
暗風說道:“若是當真如此的話,朝中那些官員說不定會繼續彈劾淮南王。”
“不會。”鳳瑾想也不想的笑著說道:“你信不信,這件事傳開之後,朝中沒人會提這件事。”
暗風心中不解,卻也沒問出來。
鳳瑾緩緩說道:“那些老狐狸啊,惜命得很,軟柿子戳兩下也就算了,若是碰上硬的,他們才不敢說話呢。”
淮南王親手殺了嶺南王府質子,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之中傳揚開來。
在京城這些世勳貴族子弟之中,手上沾著人命的不少,但親自動手殺過人的,卻並不多。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傳言漫天。
但正如鳳瑾所預料到的那般,朝中無一人提及此事。
之前景寒川老實本分的時候,是禍國的妖孽,現在才剛殺了一個人,那些人便連個屁都不敢放,仿佛是這世上沒有景寒川這個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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