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的這道命令,沒有人覺得意外。
畢竟先前的淮南王府景家,就是一樣的待遇。
隻是景寒川以色侍君,這才讓陛下留下了當時的淮南王世子以及永昌郡主兄妹的性命,還讓他們繼續永享榮華。
可這西南王府又沒有像如今淮南王這般風華絕代的人。
既然敢造反,那自然是一個不留的。
而景寒川,更不覺得有任何意外。
旁人以為陛下誅殺西南王府全族,是因為她一向行事暴戾,景寒川卻對這其中的原因清楚得很。
鳳瑾這麼做,多半還是為了掩蓋自己先前在西南王府做的事。
堂堂皇帝陛下,怎麼能做這般不入流的事呢?
就算是做了也是沒做。
那時見過鳳瑾的人,當然也隻能去死了。
景寒川頓了頓,隨即說道:“臣,領命。”
短短兩天時間,西南王府覆滅,全族被殺。
除了景寒川之外,沒人知道西南王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人還隻當是西南王府運氣不好,非要在這時候搞內鬥。
鳳瑾走進西南王府的時候,府裏的屍首已經被抬走了,隻留下滿院子的血跡。
景寒川的身上看著倒是幹幹淨淨。
他穿了一身皓白色袍子,一眼看過去,衣擺處的血跡仿佛是紅梅落在了雪地裏。
見鳳瑾走進來,景寒川剛想上前行禮複命,鳳瑾便隨意擺了擺手。
她隻用一雙銳利的鳳眼盯著他,笑意深沉。
“景寒川,該死的人都死了吧?”
景寒川默然頷首,低聲說道:“臣不敢違命。”
“那就好。”
鳳瑾看著他的眼睛,端詳了半晌。.伍2⓪.С○м҈
在確定這人沒向自己說謊之後,才重新笑起來。
“你若是在這時候心慈手軟,便是往朕的心窩子上捅刀子,朕這麼疼你,你也替朕長長心吧。”
景寒川抿了抿唇,說道:“臣不會辜負陛下。”
聞言,鳳瑾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朕也不會辜負你的。”
西南王府破了,這一仗暫時也打完了,剩下的不過就是些善後工作而已。
但是很顯然,西南王府除了有座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的、尚且開采不多的鐵礦之外,並沒有淮南王府有錢。
淮南那地方,是真正的中原繁華之地、魚米詩書之鄉,遠不是西南這種荒郊野嶺可以比的。
可就算是這樣,從西南王府收繳上來的寶貝也並不少。
就比如現在,鳳瑾在西南王府的花廳裏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人說是在這府裏發現了至寶,要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