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這會讓主戰派有機可乘。”
“他們不是有了那個什麼武器嗎?”
雖然韓曉覺得這種流言蜚語特別沒有水準,畢竟誰都能一眼看出來,這種流言背後是主戰派自己放出來的風聲。
可惜在主和派看來,主戰派說不定是在弄虛作假。
畢竟韓曉根本對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一切事情都懶得做解釋,這種惡習哪怕是所謂的私生子緋聞都不能讓他表現出半點實質性的在乎度。
更何況所謂“有韓曉介入的身影”,也不過是“所謂”罷了。
之後兩個人麵無表情的對坐在餐桌上,埃爾梅斯看著韓曉吃完了第四個麵包,確認他再也吃不下第五個麵包後,便說道:“今天有元老院的會議,是強製性三百名成員必須參加的會議,請您不要抱有‘因病不能參加’的妄想。”
“真殘忍。”
韓曉的指責對於一名親身直麵過無數戰役的軍人來說,根本就是不輕不癢的閑話。不,說不定比閑話的等級還低。
韓曉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等著埃爾梅斯將自己的正裝帶來。
元老院召開會議隻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投票。
強製會議的意思是,不允許因為缺席而出現的缺票,要求所有成員給出自己的意見。
這種事情對於韓曉來說實在是太麻煩不過的事情了。
他從父親死後繼任元老院的一個席位以來,就從未出席過非強製的會議。
或許也正因如此,大家都覺得他不是個合適的拉票的對象吧。
對韓曉而言,他在滿足了自己童年時期對於“被保護民”的好奇心後,腦子裏所想的事情是——
誰派埃爾梅斯來說服自己的?
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
誰也想不到他現在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無論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都想不到韓曉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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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今天在聯盟和帝國的麵前,不僅僅是那些手握重權的帝國家族成員們悉數到場,就連因為遠征在外的兩位執政官都拿出了時間進行了視頻通訊。
明明科技那麼發達了,可是強製會議不僅僅是要求強製參加,而且還要求條件允許必須到場。
而在會上,是毫無疑問的主戰派與主和派的辯論會。
韓曉覺得無聊的要命。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一部分人注意的焦點。
向來缺席的韓曉因為強製會議而出現在了回憶現場,這對似乎也是一種預兆,而在元老院有一席之地的梅蒂科斯家的埃爾梅斯在幾天前的行為也是不容忽視的焦點。
主戰派的領袖吉爾烏斯二十年來最重要的副手因為“被保護民”的責任而離開吉爾烏斯前去韓曉的身旁——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麼可以一笑置之的事情。
韓曉的票當然無足輕重,可是無論科學院裏頭的明爭暗鬥如何暗流洶湧,但是在明麵上,韓曉的意見也是代表了科學院的意見。
而在今天的會議進入到後半段,雙方領袖都發言完畢,到了其他的元老院成員表達自己的觀點——簡單來說就是為己方拉票——時,忽然有一盞燈突兀的亮了起來。
為了確保發言順序,大家一般都會用按下自己麵前的發言按鍵,以亮燈的方式表達發言的意願,若是同時有好幾盞燈亮起,那麼就依照燈亮起的先後順序進行發言。
哪怕是先後次序的變動,雙方派係都做了相應的發言詞上的準備,但是任誰也想不到,第一個發言者居然是韓曉。
“姑且不提這糟糕的發言係統和愚蠢而又浪費時間的會議對我脆弱的神經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韓曉第一句話就將仇恨拉足了。
而就坐在埃爾梅斯右前方的青年忍不住歎息。
“不愧是第一特異者——”
在他左前方的人,也同樣說道:“真是讓人意外。”
坐在主戰派和主和派雙方後位的埃爾梅斯,卻麵無表情的等著韓曉的發言。